实或者虚假的快乐。
这里和上面几层相对幽静的包厢相比杂乱的出奇,绝大部分客人不会出手阔绰到给倒酒小妹大笔小费,但相较而言,我还是更喜欢留在这里。
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放jīng力在毫不起眼的服务生身上,被人揩油摸腿的概率大大降低。
虽然也有那种借着酒劲对人上下其手的客人存在,但赔个笑脸、打个迂回也总能顺利走开。
再不济,喊一下四处巡视的保安,这些低端消费人群本身胆小,没几个人会真的想在夜幕闹出大事来。
周末的时候夜幕总是会涌入比往常更多的人,买醉也好,逃避现实也罢,我都无暇去关注,只知道他们的确让我小赚了一笔,一直忙碌到将近凌晨时分才有空坐下喝杯水休息一下。
大厅里依然很热闹,但一般过了这个点之后,就很少有新客人再进来,也不会有很多活给到我这样的底层小妹。
休息间里三三两两都是略显疲惫的美人,似乎也都没有了讲话的力气,自顾自沉默着。
我喝了杯温开水,找个角落里没人的小沙发,正准备打个几分钟的盹,一个以前聊过几次天的姑娘突然站到了我面前,脸上全是着急。
“小沫,能不能帮我去送下酒水,我想去下洗手间,可是那边要的很着急。”
夜幕里经常有这种互相帮忙的小事,我不疑有他,看她着急的神sè,急忙按着交代去服务台拿了酒水过去。
推开包厢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就愣住了。
许彻一个人坐在里面,手里随性地握着个酒杯把玩,看我保持着推门的姿势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低声问我,“你不送进来?”
我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姑娘脸上bī真的着急神sè,多管闲事果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深吸一口气,跟自己说了好几遍“这是工作,放下酒就走”,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还特意让门大开着。
包厢里很安静,许彻再也没有开口,我的高跟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一样悄无声息,所以酒瓶放在玻璃桌面上的清脆回声,就如同被喇叭放大了无数倍。
我听到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干巴巴的说,“请慢用。”
说完就准备掉头离开,
手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
许彻牢牢抓住我的手,动作不算粗鲁,说出的话却句句伤人。
“你的工作还没完成就走了,不给我倒酒吗?什么时候夜幕的服务这么差劲了!”
我感觉被握住的手上传来几千度的高温,恨不得跳起来立马甩开他。用了好几次力想挣脱,只换来许彻越拉越紧。
“我只负责送酒。”迫不得己停下挣扎,我qiáng迫自己用听起来还算平静的语气面对他。
可这句话
好像一根爆竹点燃了许彻的怒火。
他手上一用力,猝不及防的我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宽阔xiōng膛,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和一大股刺鼻的酒jīng味。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喝了不少酒,漆黑深邃的双眸在酒jīng的渲染下流露出危险的光芒,紧抿的薄chún好似压抑着千斤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