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跟我讲过很多昏迷的人可以听到亲人的呼唤,让我可以多陪她讲讲话。
医生不知道的是,如果妈妈真的还能听到我讲话,也许会气到再也不想醒来也说不定。
我每次都只敢轻声喊一下她,之后便安静地坐在床边,看她安睡的容颜,直到离开。
幻想着她醒来之后像小时候那样温柔宠溺的看我,把我抱在怀里安慰,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我们母女两个人也能好好在一起生活。
虽然这已经注定是奢望。
惦记着晚上还要去夜幕上班,我比以往少呆了一两个小时,穿过医院乔木林立的小花园时,忽然看到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正从侧前方回廊走过。
是许彻!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做出反应,迅速躲在了身旁一棵树背后。
可惜看到的画面还是深深印在我脑海里面。
许彻牵着一个年轻俏丽的姑娘,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两人很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痛恨自己绝佳的视力,还能看清许彻眼角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柔情。
阳光透过乔木大片树叶的间隙洒下来,竟然有点刺眼。
我闭上眼睛,靠着粗糙的树干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静下来,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院。
走进夜幕的时候,我还在思考最近遇到许彻的几率是不是有点大。兰姨急匆匆走过来,“白沫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愣了一下,翻出手机才发现屏幕上一堆未接来电。
去医院时怕吵,tiáo成了静音,后来因为遇到许彻,在路上完全忘记了这事。
第9章 齐左受伤
还没等我解释,兰姨又急匆匆把我往外推,“别往里走了,你赶快回家去吧。”
我吓了一跳,没接到电话严重到这种地步吗?
“兰姨,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她抬眼看了下四周,打断我,“是齐总让你回家,你赶快走。”
“他之前已经答应我,可以回来上班了的……”总不是要反悔让我回去继续休假吧。
“他在你公寓,”兰姨压低了一些声音,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和我解释,“他受了点伤,这几天你不用过来了,在家照顾他。”
我又急忙从夜幕赶回家里。
开门的时候,屋里飘出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我眼皮不安的跳动了几下。
“白小姐,你回来了。”一个人高马大、体型壮硕的男人从我卧室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见过他几次,是齐左身边的保镖,他叫他阿德。
“齐总怎么样了?”
“麻醉还没过,还在睡。”
我走到屋里,齐左躺在我的床上,脸sè有点苍白,额头冒着虚汗,看样子伤在身上,不过盖着被子我也看不出哪里受了伤,严不严重。
阿德依旧面无表情,用一种毫无起伏的语tiáo,和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