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能的戒备起来,正准备逃离时。
永恒之镜就已先它一步将其层层镇封起来,开始了慢慢剥夺分析融合它力量的老套路了。
“不!!!”
马库斯发出一声惨叫,它感受着身体中被不断剥离的本源,彻底惊慌起来。
这和它的剧本不一样啊!
它的目标应该是一名炼金学徒,哪怕它顺着标记过来后发现这名学徒已经是超凡级别的了,身上还有着一件不错的魔法防具。
但那又怎样,区区一个超凡级别的虫子,连当深渊界狱血战的炮灰资格都没有。
源自种族的巨大差异,让马库斯根本没把西蒙放在眼中。
无非就是一个稍微强壮点的虫子罢了,不过这样更好,一个很有用的棋子。
果然深渊炼狱一直眷顾着伟大的马库斯啊!
只是,下一秒。现实就狠狠给了它一把掌。
柔弱的猎物瞬间变身凶猛的巨兽,两者间的位置陡然发生变化。
马库斯惨叫着求饶起来,“殿下,殿下。饶了我吧,我是无意闯入的。还请您原谅我的过失,放了我吧!我愿意以冥河起誓,献出真名远效忠于您做您的奴仆。”
“对了,我还知道一位冥府大君黑狱死神遗留下的半神器的下落,只要您放了我我全部都告诉您。”
马库斯不断求饶着,它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一小部分灵魂已经被磨灭了,再这样下去,它没死在恶魔领主迪森马特手里,反而要死在一位物质界的凡人法师手中了。
不过,西蒙对它所说的根本不感兴趣,他已经认出面前这东西是什么了。
恶魔,一只来自于深渊之中的恶魔。
对于这种东西,他根本不想与其打交道。无论是秘法隐修会的书上还是神秘社的传闻故事中,与恶魔们打交道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哪怕是以奴役恶魔出名的萨奇尔术士家族,也在七十年前被奴役的恶魔彻底摧毁了。
恶魔的忠心,那就算了吧。还是将它彻底喂了永恒之镜最为安全妥当。
西蒙对马库斯的求饶声置之不理,他周身雷光涌动,脸上的印记处雷光与火星迸发,霎时间,他大半张脸就变得一片血肉模糊,皮肤下的森森白骨都清晰可见。
马库斯眼见西蒙没有半点放过自己的意思,知道自己再不能这样下去,它仇恨的看着西蒙,将这个人类死死的记在灵魂中。
“唯有深渊至高无上!”
下一秒,马库斯突然没了声息,它被镇压的身体突然化为灰烬。一道无法言说的意志自它灵魂中迸发出来,它蕴含着微不足道的炼狱本质的真灵,陡然间便消失在永恒之境中。
西蒙瞬间脸色大变,神情严肃的看着它真灵消失的地方。
下一秒,西蒙再一次出现在办公室的卫生间中。
他对着面前的盥洗镜,一手猛地插了进去。
焦域之中,原本破碎的镜面疯狂的震动起来。下一秒,狭小的碎片蹦碎成无尽的玻璃末漫天飞舞。
一只的琉璃般的巨手自飞舞的玻璃末中穿出,巨手有着数十米般大小,原本高大的榕树在巨手面前就好像一根矮小的杂草一样。
巨手五指张合间,一把捏住枯萎焦黑的大榕树,微微用力,便将其连根拔出,强行扯回永恒之镜中。
西蒙此刻趴在洗漱台上,残缺着半边脸的脑袋微微扬起,疯狂的喘着气。
刚才这一下真的耗光了他大部分的力量,要不是焦域没了榕树这颗自然灵的存在,导致原本以它为根基延伸出来的法域出现了破绽,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容易的将其扯入永恒之镜中。
斩草自然就要除根。
西蒙虽然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方法逃脱了永恒之镜的镇封,但现在一定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趁他病要他命,西蒙自是对这句话非常了解。
虽然不知道这只恶魔逃到哪里去了,但焦域这块与它大有关系的地方还是先毁了再说。
为此,他不惜消耗永恒之镜不小的力量,就是为了将焦域的根源彻底毁灭,让它不能再借其恢复力量。哪怕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也决不能就此忽略,给了它可乘之机。
等他稍微喘过了一口气后,西蒙再次挣扎的回到永恒之镜中。
他从冥土之上迅速捧起一团隐含死亡之力的泥土,迅速将其捏成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形。然后走到马库斯残留的身体边缘,从层层封锁的神链中抽出一道蕴含它力量的气息,直接按入捏出的泥人身体中。
西蒙迅速将泥人摆在地上,五指微张间,刚才从卫生间掰下的一块玻璃碎片就出现在他掌中。
衰、竭、败、亡、废,五种负面诅咒在他指尖流转。
西蒙阴冷一笑,直接将掌中的玻璃碎片扔入五气之中,双手掐诀,借助永恒之镜的力量将其融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