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背对白话进来的门,小护士轻轻地清洗着他膝盖上的伤,但还是很疼,疼得老王的双手无所适从,身体微微颤抖。
闻声,老王扭头,脸上还挂着龇牙时的古怪表情。
“还不至于残废。”老王苦笑说。
老王这一出,到底怎么受的伤都不知道,你说冤不冤,到了医院之后,医生和护士问他怎么受的伤,怎么弄成这样?老王险些无法回答,想象着,编造了一个听起来合理些的解释,才算糊弄过去。
白话绕到老王的跟前,皱眉看着老王的一对膝盖和小手臂。
“白老板,你说我倒霉不,你开宠物店以来,我老王都受两次伤了,次次都差点残废了,我看我得远离你,否则早晚不死也得残废喽!”老王苦笑,还有兴致开着玩笑。
“嘶——”老王呲牙,小护士熬夜值班很辛苦,听到老王伤成这样还有心思玩笑,说话带着取闹的语气,忍不住笑了,手上劲头就没准了,所以重一下轻一下。
以老王的品性,估计早就开始调戏人家小护士了。
听着像是玩笑话,但白话细一想,似乎也是这样,如果不是自己把灵宠秘密告诉了老王,老王就不会摔伤腿,如果不是老王为了帮自己,今晚也不至于被蹭伤膝盖和咬伤手臂。
“认识我,反悔吗?”白话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坐在老王的身边问。
老王扭头盯着白话,帮作沉思,良久才说:“真有点,把我的生活都搞乱了。”
“你的伤跟他有关系?”听着乐的小护士,自来熟,问老王道。
老王很认真地点头。
小护士似乎是相信了,于是扭头看着白话,白话很无辜地摇头。
“就知道,你是瞎掰的,明明是狗咬的。”小护士说着,手上的劲头又重了,老王又忍不住呲牙。
小护士处清洗完膝盖上的伤口,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给老王包扎好,看得出来,她很适合这份工作,细心认真。
“好了,现在去打针。”小护士的药医生已经开出来了,现在只要给老王打狂犬疫苗的针。
“打针,疼吗?我最怕打针了!”老王像个孩子一样不愿。
“可以啊,完全可以拒绝打,反正被咬的不是我!”小护士说着,已经在整理药水和一次性针管了。
白话没有搭话,一直默默听着,然后笑道。
“护士,护士……快来看看……我女儿……我女儿……”门外走廊里一位男子跑着过来,很焦急地呼喊。
话音刚落,一个男子跑了进来,白话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之后,白话愣了许久,因为这名男子白话认识。
是他,那个出租车司机。
记得带着那个抱着玩具的小女孩找妈妈的下午,那是一个很特别的下午,犹如夜晚的下午,天空阴沉,黑云压城,狂风大作,在子午路口,白话想搭出租车,一台出租车停下,但以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为由,拒载的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