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见自己的恫吓已经起效,蹲下抚摸着金乌的头,把它抱在腋下,眼睛却盯着校服女孩,此时校服女孩的眼帘低垂,不敢直视白话。
“抬起头来!”白话生硬地命令。
校服女孩忐忑地抬起头,却看到金乌吐着舌头盯着她,马上又把准备抬起的头低下,身体绻缩起来,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
校服女孩的长腿上,尽管遍布着淤青,但从幸存完好的皮肤处看得出来,这是一双大长腿,白嫩。
“你的故事不完整,还有其他的事情吗?”白话询问。
白话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在那个红衣女鬼的公寓里,摆在客厅电视机旁供着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子就是方才被金乌吞掉的厉鬼。
“肯定有,她还没说而已!”安平是进过女鬼公寓的,腹部被踹的一脚就是拜女鬼所赐。
进过女鬼公寓的人都看到了那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已经死了,他被肢解了,藏在已经坏掉的冰箱里。
校服女孩有些懵,她不知道白话想知道什么,抬起眼睛,眼神中带着莫名其妙。
“好吧,我提醒你一下,关于你主人来历!”白话询问。
校服女孩皱眉,那个男人,她的主人,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从来不敢向人说起,那个男人太严厉了,一着不顺心,就对她拳脚相加,否则身上不会留下那么多的伤,那么多的淤青。
在生前,女孩被男人毒打致死,做鬼了,她依旧被男人控制着,拳脚依然不断向他身上招呼,不顺心要打,高兴也要打。
长期以往,对女孩造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只要是主人,她不敢说,主人吩咐什么,她就得做什么,生前与不同的人睡觉,死后与不同的鬼睡觉,她不敢说一个“不”字,而且要表现得非常乐意,乐意为主人用自己的身体去挣钱。
校服女孩看了看方才厉鬼站着的位置,那里什么也没有,但他的余威似乎还在。
女孩沉默,其实那些过往像自己的名字一样被铭记在心,可是她不敢说。
“他已经不在了,你可以说,再没有人打你了!”白话试图劝解,让女孩说话。
女孩继续沉默,白话的劝解无效,无奈,白话摇头叹息,突然起身:“好吧,那还是喂狗算了。”
“汪汪……”金乌很配合白话,马上吠叫起来。
校服女孩马上扑向白话,抱住白话的腿,泪眼婆娑:“老板,求求你,我不要喂狗。”
“那你想怎么样?”白话反问。
“好吧,我告诉你。”女孩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良久,情绪平复了一些才说,“他是个从头到脚是坏的人,坏到骨子里的恶人,被他拐了之后,就被他占有了,而且还要让我帮他挣钱,否则就打……”
女孩沉溺在痛苦的过往中,白话不忍,如果事情没到今天这个样子,白话也不愿意去揭她的伤疤。
“后来,他的情绪很不好,经常不好,烦心要打,高兴要打,但烦心时多,听说是他的老婆不听话了,因为一个客人不满意,所以毒打了一顿老婆之后,又打了我一顿,就那次,我死了!”校服女孩说着,又哭泣起来,想想自己悲惨的命运,是谁都会落泪的。
“你知道他家吗?”白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