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本来的时候，金乌不在卧室，客厅里也没有电视机的声音。

白话的第一反应是，昨晚金乌没有回白夜宠物店，接着的反应是，金乌出事了，白话倏地爬起来，来不及穿鞋，直接走出卧室，刚要转身下楼梯的时候，看到上楼顶的楼梯上走下来一条金毛，身后跟着一只黑猫。

“死那去了！”白话马上缓神，把紧张的情绪恢复到正常，以免金乌看出来，免得被嘲笑。

金乌本来下楼时，面无表情的，看到白话，特别是一句颇有意味的“死那去了”之后，金乌突然咧嘴笑了。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自己紧张，白话反倒不自然起来，抬手捎头，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起来。

“昨晚我回来时，你都已经睡着了，所以没弄醒你！”金乌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对白话说，白话抬头，看着洗手盆上方的一面镜子，自己的脸似乎变色的。

担心是多余的，金乌到底是条灵宠，来自地狱的灵宠，试问能有谁奈何得了它，估计鬼差来了也得掂量明白了才敢动动试试。

“你怎么从楼上走下来，一早到楼上去干嘛？”白话拿毛巾擦掉嘴上的泡沫，楼顶他不经常去，回想一下，估计有很久都没去了，记得上回到楼顶，那是白夜宠物店重新开业当晚，他在楼顶放了一个大烟花。

“看日出！”金乌回答。

“好有雅兴，居然看日出。”白话嬉笑，可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看日出似乎不要看那么久吧，白话顺便向卧室的窗外看去，艳阳高照，这个点，到楼顶还不得晒死。

金乌的行为诡异。

当然金乌诡异的行为不止这一个，比如吃狗不理包子，比如吃五香猪蹄，再比如吃有机水果，之前的金乌可没这些毛病的。

“明天叫上我，我没在楼顶看过日出。”其实白话就压根没看过日出，从前的日子每一天都在为明天的口粮奋斗，那个闲心看什么日出，而且在白城也没有看日出的去处，如果除了楼顶不算的话。

金乌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客厅，玄武下楼到店铺里去了。

黑猫下楼的方式有些特别，在有限的空间里安放楼梯，本就不是件简单的时候，落差大，长度不够，所以每一级台阶都颇高。

从前的玄武下楼梯都是后腿先行，后退着走的，如果要前脚先行，往往都会摔得狗啃泥，现在玄武不这样了，而是跳，一级一级台阶往下跳，直到跳到下面的平地上，它才从容迈开小步伐，猫步走起。

……

没有阴灵要驯化，暂时又没有客户下的单，所以白话在店铺里只有一件事情，开着门营业，等着关门打烊。

白话低头玩手机，店铺迎来了今晚的第一位顾客，白话抬头望去，稀客，少见。

“胡蝶，今天怎么有空到小店做客。”见一同孤儿院长大的胡蝶光临宠物店，白话少有的热情待客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