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与冯盎比武的对手,就是你此行要找的那个人,因此,你必须认清他的相貌。照我说的去做,匀住呼吸,气往下沉,抬起头来,目视校场内……”拉杨凌上树稍来的那人继续向他发出指令道。
“你,你是谁呀?我到石龙郡就是为传递驿报来的,不是要找什么人。”杨凌乍着胆子一步步按照那人指示的去做,同时还没忘记向那人分辩道。
“是什么不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现在我向你介绍一下今天这场比武的规矩,以便你能看得明白些。”那人并不做过多地解释,开始热心地为杨凌解说起了校场内比武的规矩,“你看到环绕校场一圈站列着的两队军士了吧,他们围成的圈子就是今日这场比武较量的场地,比武双方谁要是先出了这个圈子,便算谁输……”
杨凌尽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校场内而不去想自己还悬挂在半空之上,见校场内果然如那人所说,被分别身着黑、白两色衣甲的两队军士围成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场地,不禁开口打断那人,问道:“他们要骑马比试吗?我来时的路上怎么听别人说起,今天的比武是要打老虎呀?”
“你急什么,我话没说完呢。不错,这场比武有些特别,的确是要打老虎。按照提前公布的规矩,谁先杀了老虎便算获胜,反之,如果老虎从场地里破围而出,那么它从哪一队军士把守的地方跑掉的,哪一队军士对应的比武一方就算是输,听明白了吗?”
“为什么两个人不直接交手过招,分出输羸,而要用如此特殊的办法来分出胜负呢?”
“这你就要直接去问冯盎本人喽,是他定下的规矩。”
“你究竟是谁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杨凌边再次问及树稍上那人的身份、来历,边试探着转过头去,想看清身旁那人的相貌,不料才一分神,只觉身下的树枝接连晃了两晃,吓得他立马把头转了过来,继续向前方的校场内望去。
“你不必太过在意我是谁,只留意认清那人的长相,把他盯紧了,就不虚此行了。”那人被杨凌的狼狈相给逗乐了,悠悠说道。
“快看呐,老虎放出来了!”正在这时,下面观战的人群中哄然发出一阵惊叫,杨凌的注意力随之转移到了校场之内。
因相距较远,那头被放出牢笼,正虎视眈眈走向校场中央的斑斓猛虎在杨凌眼中并没显得那么庞大、凶猛,只是可从校场四周站立的两队军士紧张、充满戒备的反应之中推料到这的确是一只吃人的猛兽,决非圈养来供人观赏的大型猫科动物。
做为这场比试较量猎物的老虎被放出笼不久,比武双方也正式登场亮相了:走在前面的一人身着明光铠,手持铁胎弓,腰悬长剑,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围观百姓的纷纷喝彩,不动脑子也能猜想出他就是冼夫人的嫡孙冯盎;而杨凌的目光自冯盎身后的对手一出现在视野里就紧紧盯在了他的身上,此人中等身材,身穿粗布衣衫,光着头没戴帽子,长发披肩,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瞧不清他长得什么模样,却不似冯盎那般全副武装,手中仅提着一柄长剑。
冯盎率先走到距老虎约百十步的地方停下脚步,回身冲对手做了个谦让的手势,似乎在请对手先动手猎杀老虎,而对方却向他摆了摆手,看样子是请冯盎先放箭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