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模特，杜莺歌给他的薪酬虽然不少，但仅仅是做这个也赚不到什么钱。

杜莺歌的画室好像很有名，好多学生都是偶尔预约一节课两节课，他也不是天天都能去那里，这样一来，薪酬也就不稳定了。

坐了一路公交车，老刘好不容易才赶到画室。

杜莺歌已经在等着他了，倒是学生还没到。

“你今天晚来了五分钟，”杜莺歌画着画，一边漫不经心地撇了老刘一眼，眼角是红sè的眼影，虽然不妖艳，却足够妩媚，看得老刘只觉得那红晕像一只小蝎子的尾巴。

杜莺歌还不知道老刘能看见东西，一看到老刘进来，就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了他。

老刘已经很习惯杜莺歌这目光了，只是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台子旁边，把衣服都脱到了一旁的架子上去：“我搬家了，中午堵车有点厉害，下次我会再提前一些出门的。”

杜莺歌满意地看着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部位，半晌，才把手边的亚麻布丢到了老刘身上，让老刘先挡一挡：“没关系，反正时间够充裕。”

老刘才把那块布围在了腰间，就听见了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杜莺歌的学生到了。

老刘便又站在了台子上，等着杜莺歌一如既往地过来给他“摆姿势”。

杜莺歌似乎特别热衷于这样光明正大的撩拨他，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好好上课。

今天的这个学生还不错，老刘只在台子上站了两个小时就得以休息了。

趁着杜莺歌给学生作指导的时候，老刘穿好了衣服，安静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一直等到杜莺歌下课，学生离开才站了起来。

“工资，”杜莺歌把老刘熟悉的那褐sè信封拍到了他手上，见老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挑了挑眉，“还有事？”

老刘把墨镜摘了下来。

“我能看见了。”

一句话说完，杜莺歌顿时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老刘摸了摸脑袋，把宋苒和医生帮他找的理由拿了出来，“脑袋被人敲了一下，眼睛上的血管通畅了，因祸得福。”

“你不会是想辞职吧？”杜莺歌看着老刘有些腼腆的表情，笑了一声。

杜莺歌也只是忽然听到那样的消息有些惊诧，还好奇地看了看老刘的眼睛。

但是，老刘能不能看见东西，和她的关系不大，而且她也搞不明白老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老刘连忙摇了摇头，“之前我失明，是我家里人一直在照顾我，现在能看见东西了，我就想再找份工作，多赚点钱。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工作推荐我？”

杜莺歌摸着下巴一脸玩味，倒也应了下来：“行，看你在我这里干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帮你想想。”

“那就谢谢你了，杜老师，”老刘笑着点了点头，便跟杜莺歌道了别。

杜莺歌给他的工资确实不少，回到小区以后，老刘就赶紧去交了煤气费和电费，又去买了点食材。

以后，他就得自己做饭吃了，好在以往他虽然看不见，却也没少在厨房里帮忙，大概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小小的房子里饭菜飘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老刘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了忽然传来的敲门声。

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倩影顿时让老刘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