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什么张大炮啊,他就是个穷鬼,这事儿肯定是陈宝玉拿钱,陈宝玉现在都跟黑玫瑰低头了,你还扯那犊子干啥,赶紧搂人过来得了。”
这种电话,无时无刻不在响起,张大炮要个画面,陈宝玉想在西关所有混子面前让我低头,所以必须借助外援。
而我,在给唐韵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带着人回到了会所,场子照常营业,不过,陈小七带人却走了,内保一个没带,全是他自己的兄弟。
七点半,店里第一桌客人上门,服务员叫了我一声,我笑着推开了门。
“哎呀,宏哥,啥风把你吹来了?”
“呵呵,小飞,你这都准备统一西关混子界了,我还不赶紧过来拜拜码头?”我坐下后,领头中年就笑着拍着我的膝盖tiáo侃了一句。
“诶诶,别乱说,我可是生意人。”
“哈哈……”众人大笑,但宏哥还是说了一句:“要帮忙么?”
“巴拉他一个刚出狱的,小七一个人就够了。”
我笑着拒绝,就给他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问这个事儿,但他带来的人,却时不时地接电话。
说实话,这人一旦有了钱,那你身边的朋友就不会少,就好像面前这个宏哥,他就是做建材起家的,但人家在西关年份不短了,甚至比陈宝玉起来还早,自己做建材,从来不赊账,而且不管你多大的工地,多牛的背景,他都不巴结你,要建材是不,先拿定金。
要说他这种老炮,放在以前,我肯定没资格认识,但自从唐氏好了以后,我俩就认识了,而且还不止一次在一起喝酒,偶尔也一起打打牌,你说,他的看重我的人么?
我自己觉得不是,有了唐氏的平台,有了黑玫瑰的资源,才有了现在的姜鸿飞。
宏哥到了之后,陆陆续续还到了很多大哥,但无一例外的,全都在听信儿。
我就奇怪了,这打架多正常,你们非得搞得这么隆重干啥?
后来宏哥告诉我说:“西关的水,太死了,是时候搅动搅动了。”
我虽然一直在店里,但也时刻关注陈小七那边的情况。
晚上十一点,陈小七带着不到四十人就抵达了公墓下方的广场,并且他带来的年纪都不大,甚至还有十几岁的小孩儿,但就是这种小孩儿最吓人,根本不懂刑法,也不懂谁是大哥多牛bī,他就觉得自己牛bī,反正我捅你,你肯定出血就完了。
“小七,他们那边多少人啊?”唯一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明显表情凝重,抽着烟看着山下的道路:“我可听说,他那边找了不下一百人,盛世唐朝的内保尽数出动。”
“你怕了?”陈小七斜眼看着他。
“怕个几把啊,我是为你担心。”朋友呸了一口继续说:“张大炮才出来,缺钱,上个月才弄了一个重伤,日,就为了五万块钱债,弄出来重伤,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听到这话,陈小七闷头抽烟没有回应。
朋友却叹息一声,拍着他的肩膀说:“但咱兄弟都为了你来了,挨打挨捅都没事儿,以前也不是没吃过亏,但就怕,你以后不好做,这店刚起来,你就弄进去二十个兄弟,老板挺够意思了。”
朋友的话很简单,上次你办明白了事儿,店里一下就养了你二十个兄弟,但这次你要没办好,那咋给老板交代呢?
陈小七也懂这道理,但还是回了一句:“鸿飞不是那样人,放心吧,要不然也不能给我股份啊,再说了,之前他都安排好了,咱们稳住就行。”
“他还安排了人?”
“肯定的,要不黑玫瑰凭啥让他当总经理啊?”
俩人聊着天,就看见山下方的公路上一排打着双闪的私家车出现,并且粗略一看,起码几十辆,一眼望不到头。
“我cào,这不止一百人吧?”
“肯定不止,我数了下,没两百,那也差不多了。”
众人看着车队,表情不一,唯独那几个十几岁的小孩儿,笑嘻嘻地抽着烟,昂着脑袋:“怕jī毛啊,他就再来二百人,那不也只有一条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