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没事儿,我就有可能东山再起,可她真要出了事儿,我这钱途就堪忧了。
在医院养伤这段时间,我也算是见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从那天咪咪姐走之后,开完会的姑娘们,几乎都被红姐洗脑了,她们不管用的啥方法,啥手段,仁慈还是肮脏,总之,我亲手带起来的两组姑娘,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有点良心的,还提着点水果来看看我,然后委婉地提出她以后跟着红姐混了,没良心的,一个短信都没有。
这转来转去,混当了三个多月,就剩下小不点一如既往地照顾我。
我问过她,别人都走了,你咋就不走呢?
她告诉我说:“你虽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但你是我最钦佩的男人。”
我诧异地问她,我有那么优秀?
她白了我一眼,道:“你这人吧,虽然年纪不大,但自制力还行,每天面对那么多美女,你都没乱来,有什么好的都想着我,就为这,我也得陪在你身边。”这也是一个被情伤过的女人。
我靠!这理由我服。
最让我痛心的莫过于潇潇,她们开完会第三天,她就来到了医院,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才走了进来,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斜眼看着她:“你也要走?”
她没说话,十分纠结的样子,但我却qiáng颜欢笑地笑着摆手:“没事儿,我这啥也不是了,你跟着我,也只有挨饿。”
“飞哥,你要理解我,妹妹也需要生活啊,家里还有俩弟弟等着我寄学费呢。”一句话,说尽了她的无奈和让步,她走了,却留下两千块钱。
这钱我没要,让小不点追出去还给了她,谁挣钱都不容易,更何况这群背井离乡每天夜晚被男人摸着搂着还得笑着喝酒的姑娘?
我理解她们,但我就想不通,以前对我又敬又爱的红姐,为啥突然一下子就变性了,真的是因为小刚?
我觉得不见得,从我进来分走二十个姑娘时,这个爆发的种子,估计早就埋下了。
眼看着自己带起来的姑娘跟了别人,说不心痛那是假的,但我别无他法。
唯一让我惊讶的是咪咪姐,她虽然被边缘化了,但每周至少来看我三次,而且每次都不空着手。
这又让我搞不懂了,上次硬拉着我站队,我这一倒下,她这是内疚?
好像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变了,变得让我陌生,让我害怕。
在医院养了半拉月,我就出了院,小不点没上班,红姐亲自请了她三次,她都没去,每天游走于出租房和菜市场之间,今天鲫鱼汤,明天骨头汤,反正能让我快速康复的招儿,她全使了,而且还下载了一个什么食补大全,每天就跟老教师似的,拿着笔记那些方子。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qiáng忍着不让自己流眼泪。
这样的时光平淡且幸福,我很知足,但现实的问题摆在我面前,我不得不正视。
再不出去挣钱就断粮了!
在医院花了好几万,都是小不点刷的卡,虽然具体我不知道多少,但应该不会少,出院后,我再也没让她花钱,把身上仅剩的一万多给了她,在各种昂贵食材的轰炸下,这一万多也很快告罄。
值得庆幸的是,在她的细心照料下,我的左肩膀,终于康复,只不过却留下了一道疤,那是手术时为了取出里面碎了的骨头茬子不得不切开的口子。
有人说,你被人袭击那你报警啊,多少能追回点补偿。
我报警,说什么?难道我告诉警察,我猜测那职业杀是小刚花钱找来的?
仅仅一个猜测,能判了他么?
显然不能。
既然他早安排好一切,走官方渠道肯定讨不回公道,所以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就是要在短时间内qiáng大起来,彻底干趴下小刚,让他尝尝骨头碎了的滋味儿。
天气越来越冷,可我们的出租房永远冒着不会冷,因为,灶头上随时随地炖着汤。
我坐在沙发上,低头想了许久,按灭烟头朝厨房喊了一声,小不点系着围裙就伸出了小脑袋,脑袋上那染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