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十三年,完。
蒋周格跟陈镜予都是南京人,身份地位差不太多,如果是一个时空的话,她俩其实应该认识,甚至是相熟的。
时间线来说,1938年11月。蒋周格回国后在重庆政府任职,陈镜予打去重庆求救时,蒋周格能在委员长那里说上话。
带不带感cp感强不强cp名我都起好了,就叫参谋妇妇。
亲手拆了自己的官配,这感觉非常棒。
第4章 第四章
民国二十七年十一月初,日军攻入湖南北部。
自武汉会战失利后,武汉的机关学校、工厂商贾以及大批难民和伤兵纷纷涌入长沙,使30多万人口的长沙骤增至50多万人。
伤兵太多,政府不得不出台一系列限令,若有闹事者可直接就地处决。打一巴掌又给一枣,日日派了官员来战地医院说好话,药品衣服会有的,火车也在调运,你们总会被送到大后方接受治疗的。
陈镜予深知这群膏梁肥肠们,她没什么好办法,自我来后第一次见到她给重庆打电话,隔几日就拿到磺胺和其它消炎药,她都给了医院。
民国二十七年十一月九日、十一日,临湘、岳阳接连失守,中日两军对峙新墙河,长沙的局势十分严峻。
大概是多数中国人都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在抗日战争正如火如潮时,长沙,这座看起来与世隔绝的城市的居民们并未受到多少影响。
武汉战役正酣时长沙市就歌舞太平,工商业兴兴向荣,市民完全可以自给自足过桃花源般的生活。现在即便是日军已经打到湖南,长沙的居民们也仍旧按照各自的生活生活着。
多数人都认为,战争离他们很远。
今日是国父七十二周年诞辰纪念日注1,长沙城举办了烟火活动。听闻后,一大早就有几个活泼好动的年轻军官带着不用值班的士兵们去了长沙城市内。我本来跟陈镜予约好要一块去的,但陈镜予临时接到开会命令,我也因为今天的电文要去一趟战区司令部,于是这“约会”便延迟到了晚上。
我昨晚因为译电文而在办公室熬了一晚上,陈镜予似乎知道此事,今天一早就派了她的副官小霍给我送了早饭来。
小霍其实不小,他比我还要大上四五岁,本名叫霍启桓,景桓是霍去病的谥号,“启”就是承上启下的意思,他家希望他能成为像霍去病那样的人。
陈镜予跟我说了他的本名后,还特意加上名字的含义,我对中国史并不了解,既使陈镜予给我恶补过我们的祖国,但那短短几年时间,我又怎么能看得完这个古老国家的几千年。
我对霍去病的唯一认知就只是他有个将军的职位,英年早逝。我一嘴快,问:“希望他怎么样快活一生后死得早吗”
我的中文其实不算很好,有时候还会下意识用英语语境思考,嘴上则是直接翻译出来,所以很多时候,我翻译出来的话都显得不是那么合时宜,就像现在一样。
我还未来得及改口,陈镜予轻拍一下我脑袋:“是希望他能像霍将军那样,骁勇善战,报效国家。”
我“嗯”一声,邀功道:“我也是来报效国家的”
陈镜予这回改揉一下我的头,我还未来得及抗议,她就说:“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句话,我吓得汗渍淋淋,顿时不敢再开口。
于是我便跟着陈镜予改口叫小副官为小霍,他的本名太绕口,我记不下。
小霍给我送了白米粥和包子来。
我向来喜欢肉包子,但陈镜予大概是觉得大清早就吃肉不易消化,就给我送了菜的。我自来了国内后,挑嘴的毛病被局势所迫改了许多,菜包子我也能忍受,白米粥虽然稀疏了些,但看在她还丢了几颗红枣的份上,我决定原谅她。
我吃早点时小霍就直挺挺站在我办公室里,我笑着要他坐下,他啪地立正给我敬个礼,“谢长官”,然后就笔挺又僵硬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我笑喷了,起先以为他是在学他长官,后而一想陈镜予也严肃不成这样啊。我试探地说:“你放松点,紧张什么”
“报告长官,我不紧张”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又啪地立正。
我无奈,这下是确定了。“陈镜予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刚见我时都还不是这样的。”
小霍踌躇一下,半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长官,实话说,我刚一见你,看见您是个女人,我就以为您的身份跟我长官差不多。我长官我是敬佩的,可换了同等身份的就不同了,都跟个高衙内似的。”
我“哦”一声,“怪不得你对我那个态度,这是把我当高衙内了”
小霍忙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们长官跟我说了,您是从英国回来的,您说您,一个小姑娘家家”
我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他:“你就你,您什么您的你对你长官也整天您您您的吗这都什么年代了,真当我是高衙内啊”
小霍噎了一下,又挤笑,“我们长官说,您你是剑桥的高材生,学数学的,回国后当密码专家,专门破译日军密码。我以前也学过一些密码,但是非常难。所以我真的非常敬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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