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男人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喊住了。
“啧”男人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回头笑道,“还有什么疑问”
站在他面前的泗水一手将银元递出,淡淡一笑道:“班大学士,您忘了这个。”
男人收敛了笑容,皱起眉头盯着泗水,轻声道:“方少爷,本官劝你还是把这书生意气改改的好”低沉的声音显出了他心中的不快。
“呵我差点忘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泗水手一翻,银元顺势掉到了地上,滚了两下停住了。
“你”
“但你也是鳌拜的走狗”无视气急败坏的班布尔善,泗水继续说道,“滥杀无辜,恣意横行。现在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欺君罔上的难道不正是你们吗”
“方泗水记着自己的身份本官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救你一命,但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本官可就爱莫能助了”班布尔善缓了缓语气,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空有一身傲骨又有何用奴才始终是奴才这种时候,就该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如何保住小命,让自己活得更像个人”
看着似乎是感慨万千的班布尔善,泗水幽幽一笑,道:“我不在乎。反正活着和死了没两样。人也好,奴才也好,我不在乎”他的眼神立时空洞起来,虚无起来。
班布尔善怔了怔,放弃般叹道:“你好自为之吧。”便匆匆离开了。
王富贵见他下了角楼,急忙扑过去捡起地上的银元塞进袖子里,偷眼去瞧站在原地的泗水,忽然蹦出句:“呸亏我还当捡了块宝”
泗水跟着王富贵从角楼下来,在回御马监的路上,泗水茫然地望着东库、南库的黄瓦,什么也没想,他的心里空无一物。
跨进院子,一步步往屋门走去。
“泗水你总算回来了”
泗水猛一抬头,迎面只见悦来从屋前的台阶上站起来。他这才注意到天边的红霞快散了,已近傍晚。
“你等了多久”泗水问道。悦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吐了吐舌头笑道,“等你很久啦,这下子回去一定挨打了。”
“那你还不赶快回去”泗水边说边朝他走去。
悦来摇头道:“没关系,反正都是要打,早回去也是一样,我从小被人打大的”他顿了顿,“我以为,你出事了。”
泗水一愣,苦笑道:“我没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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