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梓洁虽然不知道苏文然为什么叫自己出去，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苏文然见童梓洁出去了，便伸手去把姜康的脉，只觉得他脉象很乱，的确是精神受挫的样子。

苏文然正要仔细探查下他脉象里隐藏的病理，猛地发现姜康抗拒了起来，他抽出手，用力推了苏文然一把。

苏文然正认真地分析脉象，根本没有注意姜康的动静，一下子被姜康推倒在地。

“哎呦。”

苏文然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只见姜康直直地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和那几次在操场上看自己的眼神一样。

苏文然爬起身子，和姜康对视着。

“你是谁？”姜康猛地问。

“我是苏文然，童老师的学生。”苏文然道。

姜康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过了良久，重新归于混沌了。

“苏文然，出什么事了？”

童梓洁听到动静，在门外关心地问。

“没事，童老师，没事，不用进来。”苏文然急忙说道。

“哦……”童梓洁犹豫了一会，说：“有事叫我。”

“好。”

苏文然轻轻拉着姜康坐下，姜康此时也没有反抗情绪，缓缓坐下了。

苏文然再次伸出手，搭着他的左手把起脉来，他开始还有些担心姜康抵触，可看了一会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才安心闭上眼，感受姜康脉搏。

苏文然学习了《青囊经》后，把到这样的脉象立即就对应起《青囊经》里的学术用语了。

只觉得他脉象沉细迟涩，如风吹鸟毛，厌厌聂聂。

又把了他右手，姜康仍然没有反抗，苏文然才静心把脉，只觉得他右手脉象，如棉裹砂，内刚外柔。

苏文然抽出手后，心中有些疑惑，他左右两手，脉象都很乱，而且并不统一，不像是同一种病象，实在难以解释。

以苏文然现在的水平，虽然也可以开发抓药，但真没任何把握能治好他。

“看来得学学《枕中灸刺经》了，用针灸之术来治疗看看。”

苏文然虽然还没学针灸之术，但理论知识是清楚的，他知道，姜康这样的情况，针灸治疗或许还有些希望。

华佗虽然是个神医，但毕竟不是神仙，而且苏文然只是学了他的理论知识而已，就好像是一个掌握了所有老师教授的知识的学生而已，实际经验为零，和华佗的真实水平还有一段距离。

第一次遇到病例，苏文然还是很没有太大的信心。

而且令苏文然好奇的是，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经验，但理论上还是可以分析一番的。姜康这种精神病，在古代也有，叫做疯癫，大多医生都束手无策，只能依靠巫术或者求神拜佛等非科学手段来祈求治疗。

好在华佗有经验，他的《青囊经》里有关于疯癫症状的描述以及治疗。

《青囊经》里说，精神出现问题，一般分：疯、颠、妄、痴、鬼疰、邪祟、离魂、中毒等。

而各自原因也有各自应对的治疗方法，照脉象来看，姜康很有可能是年轻时吃了药物导致的，属于中毒范畴，这点和之前张怀明给出的检查结果一致。

《青囊经》里自然有说怎么治疗，只是苏文然目前只有理论知识，要施针的话，还是无法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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