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本身就和妖族联系紧密，当初之所以能够进入九州，就是被妖族拉来对抗我们道门。甚至佛门大部分佛陀、菩萨、罗汉等，形象都是妖魔异类，妖族中修炼佛法的大妖也很多。”

听了这话，清源道人很是诧异，这种常识，这位前辈怎么也不知道，不过他还是补充道：“当然，佛门和妖族在明面上还是对立的，妖族加入佛门后也以人族形象现身。甚至佛门专门在寺庙类镇压妖鬼之流，度化为护法。”

楚白点点头，兰若寺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了！

“当时普渡慈航自称行走在人间的佛陀，蛊惑了许多百姓信奉，甚至竟然让上一代的人皇册封他为国师。可龙气乃是剧毒，比香火的弊端还大。佛门敢用香火祭炼金身、化身和佛器，也不敢沾染龙气！”

说到这里，清源道人苦笑道：“当时道门真人们以为普渡慈航会自取灭亡，谁知道他竟然能够借助龙气化龙，而且把因果业力都转嫁给人皇和国家？”

“等他度过第一次化龙劫，由太古金蜈成为太古龙蜈，等同蛟龙之属，实力倍增时，大家已经悔之晚矣！”

“就是佛门和妖族，也不见得想要这个普渡慈航太过强大吧？”楚白开口问道。

“正是！当时道门进行第二次对普渡慈航的围剿时，佛门和妖族都暗示不会再帮助普渡慈航。相比道门，面对普渡慈航，他们损失的利益更多！”清源道人点点头，继而摇头叹息。

“可惜，这次围剿还是失败了！因为经过数年的积累，已经拥有了庞大的信众群体，普渡慈航竟然借助香火练就了五方明王法身，每一个都不逊于金丹真人！”

“道门实力这么弱吗？”楚白不解，就他所知，这个世界相当于金丹期的高手应该超过三十，道门占据将近一半，还掌握有不少底牌。

“当然不是！关键是，五方明王法身，每一尊都关系百万信众，击杀会造成很重的业力，伤害到那些信众灵魂。至于普渡慈航的本体，更是和王朝气运相连！想要灭杀普渡慈航，首先就要破掉他的信仰，剥离他和王朝的气运联系。”清源道人苦笑道。

“现在的这个儒门，不会是在你们的支持下发展起来的吧？”楚白面色古怪的说道。

“当初一位茅山派前辈路过宁采臣家，见到紫气冲天而起，有锦绣华章，智慧灵光照满一室，就想收为衣钵传人，于是一边护卫一边考察。可没有想到，宁采臣比他想的还要不凡，竟然领悟了浩然正气，自开儒门修行之法。”

“特别是后来，宁采臣和妖鬼之流，以及邪道、巫祝、佛门产生冲突，甚至揭露普渡慈航的种种蛊惑之言，破掉他的信仰。我们道门就干脆扶持宁采臣，让他去和普渡慈航打擂台，甚至派遣了昆仑派知秋一叶和蜀山剑派燕赤霞贴身护卫。”

似乎是以为楚白不知道这两位的大名，清源道人满脸羡慕和崇敬的说道：“道门有‘法出昆仑，剑出蜀山之说’，昆仑蜀山为我道门公认的两大圣地，而知秋一叶和燕赤霞就是这两大圣地万年难遇的奇才。”

“知秋一叶获得了昆仑派第一至宝昆仑镜的认主，燕赤霞也在拜入蜀山之前就获得了人道圣剑轩辕剑，以及太阿剑、七星龙渊、干将莫邪这五大神兵的认主。”

“两人当初出山时不过筑基境巅峰，就能够力敌金丹真人。如今双双晋升金丹中期，为道门中流砥柱！”

“那宁采臣现在如何？”楚白开口问道。

“再世圣贤，天下第一高手，连普渡慈航都被他剥夺了国师之位，无法再继续获得龙气，只能够和一批死忠信徒一起，被压制在京城外的天佛寺中。若非再次获得佛门和妖族支持，而我们道门也和儒门转向对立，说不定他已经死在了深不可测的宁采臣手中。”清源道人分外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