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动想来，郝仁这种万金油在任何地方都会见到，比如自己毕业后刚在魔都立足，就有一位先在公司干了一年多的学长跑来，和自己有得没得乱吹一通，拍着胸脯说今后罩着学弟，以后有啥事尽管来找。

后来石动真得碰上大事，跑去找他借一笔钱，结果那学长躲得远远的，好似见了瘟神一般，把当时的石动气得。

第二年公司又来新学弟，那学长又跑去拍胸脯打包票，新学弟家境不错，那学长尽心竭力地帮忙，让学弟感激不尽，跟家里一说，好家伙！给那学长的户口给解决了。

后来才知道，那学长因为户口无法落实，谈了个大学的女友也一直无法见家长，每个月赚的工资都哄在女友身上了，之前已经黄了一个女友，生怕这个也黄了。

再后来有次公司聚餐，那学长喝醉了，跑来搂着石动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兄弟啊，别怪哥势利。那次你问我借钱，我是真没钱，可是哥之前跟你夸过海口不是，没脸见你，只好躲着你了！呜呜……活着真特么难啊……”

当时石动有些唏嘘，这才知道人活世上都有伪装，万金油这种的也是生活所迫，他们在夹缝中曲意迎合，只为了谋求对自己有利的。

郝仁兴许就是想在自己面前装装逼，满足一下虚荣心，再蒙自己给他贡献点儿灵石。

各凭本事吃饭嘛！无可厚非！

石动无意评价别人的处世哲学，事实上他自己也奉行利己主义，只要不坑自己，那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所以石动才让郝仁跟着，一会当着他面觉醒剑意，震他一震，把这万金油师兄拉拢过来，对自己在宗门发展一定大有好处的。

往里走了不远，穿过一道门，眼前出现了一间不大的厅，一名穿着青袍的年老执事手捧一本书，正摇头晃脑读得自在。

一尊香炉摆在中央，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一丝淡淡的香味弥漫，只是让人问上一下，就觉得浑身舒泰，心神宁静下来。

“前辈你好，弟子石动，想来开灵，测测剑意资质。”石动上前拱手道。

那年老执事放下书，打量了他一眼：“新弟子是吧？开灵每年一次，现在还没到时候，你先回去吧！”说完，捧起书，再次摇头晃脑地读起来。

其实石动也可以直接告诉对方，自己觉醒剑意了，不过他估摸自己的火之剑意非同小可，那么大的一个果实吃下肚，烧得满屋子乱跑，从鼻孔往外噗噗喷火，和特么特斯拉怪兽似的，咋跟人解释这是自己领悟的啊？

唯一的办法就是伪装成开灵觉醒，反正这玩意儿就是一锤子买卖，小爷一觉醒就是这个样子，你问我，我咋知道？

郝仁在一旁拽了拽他衣袖，使了个眼色，意思这执事脾气不好，别再待着惹恼了他！

石动却不理会，从怀里掏出一枚灵石递上去，笑眯眯地道：“前辈，你就费费心，再给我检测一下吧！”

“你这弟子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行……”那执事把书一撂，瞪起眼睛就想冲石动发火，结果一看到那枚灵石，态度秒变，“啊呵呵，这个嘛……行不行也是可以商量的。”

袖子飞快地一扬，就好像变魔术似的把那枚灵石给拿走了，以至于石动双手空空地捧在那里，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一旁的郝仁，更是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那执事，崇拜得五体投地，尼玛这才是厚黑祖师爷啊！自己跟人家比起来，道行也太浅了啊！

那执事取了灵石，态度顿时缓和不少，笑呵呵地看着石动：“这位弟子，你先说说你为什么想重新测一下？毕竟开灵也是有成本的，不能你说测就测，我也得看看理由充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