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机甲运过来了没有?”
“是的,队长,刚刚已经发出去了。”
“好样的。”
“谢谢队长的褒奖,其实我只是...”
“嘟嘟...”
没等忧希丽娜表达完自己的谦逊,通讯仪那边便已经被切断,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在耳畔不停回荡。
“呼!”
忧希丽娜叹了口气,被人忽略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不过很快,忧希丽娜又重新振作起来,不管怎么说,现在总比从前要好。
联邦的民众看到的只是她的风光无限、看到她从出生便开始出现在荧幕上,六岁便开始在舞台上活跃,每时每刻都有人无数人在关注着。
可有人问过她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哪知道什么舞台、灯光,而她却已经要站在那个舞台上,开始唱歌、跳舞,吸引民众的视线。
等到下了舞台,便是无休止的训练,练舞蹈,练嗓音,在老师的教导下,从早到晚,有时候脚踝都磨破了,依然不准停下。
这是父母的决定,家里的决定,付出这些努力也是为了她自己好,因此在这些方面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及时脚踝扭了,嗓子哑了,无论发烧还是感冒,她都坚持着完成这些训练,满足家人的要求。
可是她实在忍受不了的是这份枯燥与寂寞。
从记事开始,她的每一言一行,都必须按照家人的意思来,一句话,乃至一个表情手势,都有专门的助力在旁边告诉她要怎么回答,要怎么做,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得保持着优雅与端庄,即便训练的再怎么辛苦都不能表现出半点怨言,因为大家都在看着。
自始至终除了与家人外,她从来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与外人交流过,而面对严肃的父亲与同样对她严苛的母亲,他们之间的交流也仅限于例行询问而已。
她就如同一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又仿佛是一架光鲜亮丽的机械,只能跟着指挥棒歌唱,只能在程序的限定下在舞台运转。
这样的约束让她透不过气来。
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来越渴望外面的生活,渴望朋友,向往自由,哪怕仅仅只是一次真实的跟朋友的逛街,她都从来没有过。
因为她就没有朋友。
无人与她交流这些想法,只能在摄像机关闭的时候跟卧室里的泰迪熊倾诉,与它一起站在窗台上仰望星河。
每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才会有一股平静,那浩瀚的星河就像鸟儿的天空,她好想长出一对翅膀翱翔上去,呼吸自由的空气。
只是...鸟儿到了天空还能获得自由,可是她呢?在联邦之内,有什么地方是能够避开她的家人的?
每每想到这里,忧希丽娜就感觉忧伤,觉得自己的未来毫无光亮。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