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尚爵招招手,士兵们立刻就将俘虏拖了过来。是刚才在城门墙上射箭的家伙,也是逃走最快的,侥幸于首轮弩箭齐射里逃生。但如今的光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这家伙沿着城墙逃,发现北城门也失火了,马上又掉头往回跑,于是被赶来的敌军一弩射爆膝盖,当场抓住。
西尚爵心中有所不安。虽然至今计划顺利进行,但似乎有点太顺利了。十多分钟过去了,除了共计两百多名卫兵进行了不痛不痒的抵抗之外,没有看到和天界法师有关的人物露脸。
……有点奇怪。
“呜哇,大人饶命,饶命啊!我是新兵,什么都不知道啊!”被捕的卫兵真的哭了,身上还隐约传来一股尿骚味。
西尚爵一把揪住俘虏,提至跟前。前者可是跨于马上,后者如今双脚离地,呼吸困难。
轰轰的火光令西尚爵那张钢铁般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凶光,令人不寒而栗:“说,你为什么要逃?”
“不跑难道等死吗?”
“身为王国的卫兵,死也要死在岗位上!为什么你逃的那么果断?”
“我才当城卫三天啊大人,呜呜……”俘虏鼻涕眼泪横流满面,牙齿直打架,“城里特别不景气,我当兵也是混口饭吃,以为没人敢动天界法师的领地啊,谁知道我这么倒霉啊!”
西尚爵抽了抽嘴角:“为什么今晚守城卫兵这么少?难道你们领主没有预知类法师,告知今晚有凶兆吗?”
“冤枉啊大人!大家都传,天界法师厌恶预知类法师,实际上确实有几个预知类法师离奇失踪了!大家都听闻领主负伤不会回来,全都偷懒了!”
西尚爵听罢睁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闻。
俗语有钱难买早知道。哪个贵族不养几个预知类法师在身边当预警?就算不如先知大人看得清楚,也能估计个凶吉大概。
实际上预知类法师是人口不足、历史浅薄的星陨大陆至今能在世界中勉强立足自保的重要原因之一。她?这个婆娘居然鄙夷珍贵的预知类法师?
“哈哈,这个傻蛋!”西尚爵仰天大笑,不仅笑天界法师的愚蠢和无知,更笑自己小心谨慎是如此多余。回想起四家贵族合谋时,想了无数的妨害预知的计策,生怕法力过人的雨涵床也精通预知,令偷袭化为泡影。太可笑,太滑稽了!
俘虏吸了吸鼻涕,嘻嘻笑道:“大、大人这是肯饶命了吗?”
西尚爵点点头,随手将一米七多的成年男子高高抛至半空,一道窝囊的哀嚎划破天际。
西尚爵踏着马鞍,纵身一跃离地五六十米惊人的高度,握紧锋利的单手剑举过头顶,用力挥下。下落的重量,挥剑的臂力……西尚爵在空中将人带房一劈为二!
俘虏的轻型金属甲胄、烧到一半的房屋,全都仅凭暮年的老人一剑便轻松劈开,熊熊的火焰甚至有片刻开了个豁口,无法合拢。
“西尚爵大人威武!西尚爵大人威武!”
目睹此惊人一幕的将士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齐声欢呼,响彻天地,似乎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是敌人本阵。
呵。
西尚爵轻声笑了笑,重新翻身上马,剑身没有沾染半点血污。
他的祖上就是战士,虽然不会魔法,但却懂不少的惊人战技。他体内也有细小的魔晶石,结合那微弱的法力形成了独门的剑法,斩天斩地斩空气。祖上的爵位可是在沙场上搏来的,代代相传至今。
“主力部队,随我来!”西尚爵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策马径直向城市的深处跑去。为啥对付天界法师这种威力有余,谋略不足的家伙还要小心谨慎呢?
可笑,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