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难道用你来教我作战吗?六年前我远征过中国,我知道他们都是一群什么样的懦夫……现在我们对面的中国人只有一百多人,难道我们一个加强营还要撤退吗?”
“传我的命令,点起火把给炮兵照亮,炸死这些罪犯……”
也许是狂妄营长的叫骂声实在是太大了,也许是炮兵周围的火把光芒过于明亮,司马云一眼就看见这个瘦高个子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小子喊的最凶那么先死的就是你了。司马云右臂抡圆了,手中的工兵锹如旋风一样直奔敌人飞去。
“营长小心……”刚刚还在争辩的炮兵一个虎扑撞倒了长官,那把工兵锹直接插在了他的背上。
刚刚还吹牛逼吹的山响的营长现在脸色都吓白了,他手脚并用倒着就爬了出去,那名炮兵嘴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军服,呛鼻子的血腥味让他恶心欲吐。
也许六年前的他是一名勇敢的战士,能够远征东亚,用先进的火枪狠狠的凌虐过拿着大刀长矛的清国jūn_duì。但是六年内在法国本土的享乐日子已经泡软了他的骨头,他可不想跟这些中国野人再次玩命呢。
“上帝保佑我,我必须离开这里,我家里还有数套来自中国的瓷器和字画没有脱手呢,我还没有享够福呢,我不要死在这里……”
崩溃的营长已经看见对面的杀神端起了步枪,狰狞的面目如同地狱的恶鬼一样恐怖。他没有一丝的犹豫,扭头就跑。
那名背后插着工兵锹的炮兵,垂死的目光狠狠的盯着逃跑的营长,他没想到自己救的是一个无能的白痴,自己这条命算是白丢了。
“耻辱……耻辱……”说完脑袋一歪,死不瞑目。
军官的带头逃跑,终于压垮了法军最后的一丝战斗意志,那些看守火炮的炮兵二话没话扭头就跑,所有野战炮全都丢在了旷野之中。
“调转炮口……装填弹药……轰炸军营……炸死这些溃兵……”疯狂的司马云单臂角力,居然生生的把野战炮原地调转了180度,火炮的炮口正对远处灯火通明的军营。
这时候司马云已经激动的热泪盈眶了,他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这就是号称陆军世界第一?就这种杂碎就能攻占北京城?妈的,就让这些逃跑的鸭子们火烧了圆明园?好好的中国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全体都有,目标法军军营……急速射!”
轰轰轰……六架野战炮喷吐着火光,一枚枚的开花弹呼啸着飞向远方的军营。爆炸从原野一直蔓延到了军营处,逃窜的法军如同洋娃娃一样被炸飞到了天上,军营里面燃起冲天的火光,到处都是狂奔的身影。
还有那名率先逃跑的营长,他以为自己能够逃出生天,可是没想到司马云专门用两门野战炮来向他点名,一团团爆炸的气浪沿着他逃跑的轨迹就追了过去。
就在那名营长即将逃回军营之时,一发开花弹正好在他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爆开了,数百片高爆破片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样砸到墙面上如同一滩烂泥。
“战斗,战斗!这场杀戮我要让这些法国人记一辈子……”司马云疯了一样继续装填弹药,而这时候萧何信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大叫道。
“走走走,大人发焰火信号了,大人已经离开了城区,我们必须追上去掩护大人,这些鸭子就绕他们一命吧!”
司马云回头一看,在贝桑松城市的东侧,三颗明亮的焰火在夜空中炸开,这证明肖乐天已经同罗火接上头了,现在应该向边境方向前进。
“不甘心啊,真的是不甘心,再给我二十分钟,老子绝对能全歼这群嘎嘎叫的法国鸭子,妈的真是便宜他们了……撤退,咱们撤退……”
一场遭遇战整整持续了30分钟,这是肖乐天的新军自从成军之后所遭遇的最大一次伤亡,战后统计死亡的士兵一共有32名,重伤12名。
新军没有丢下兄弟的习惯,几辆从周围庄园抢来的马车载着受伤的新军和战死者的尸体,一路向东狂奔而去,在他们南侧是一片大乱的贝桑松市区,议会大厦早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新军的损失不可谓不大,但是和法国人的损失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一晚上的冲突,秘密警察部队伤亡二十多人,议会爆炸死亡六人,而驻守贝桑松的法国陆军营,四百多士兵最后清点下来,死亡123人,重伤82人,轻伤不计其数。
包括营长在内,一共7名军官阵亡,这就是震动整个法国的贝桑松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