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纯也目露希冀的看向苏玄,苏玄因其母的原因,对笙歌这种毒还算了解,之前容钰将殿下送到了否极阁,苏玄便留在了那里查探殿下到底有没有中毒。
苏玄看着他们,神色无比凝重,他的语气就像是隐藏在清波之下的冰川般刺骨,满是寒意的杀机让令君从紧咬牙关坚强的挺住:“殿下身上有笙歌的气息。”
容钰和叶文纯倒吸了口凉气,竟真真是笙歌。
“那老师、老师现在是何情况?”容钰神色满是焦急的询问。
那可是笙歌啊,中了笙歌的人如何能好?老师现在又为何沉睡不醒。
苏玄眼底隐隐浮现出几分复杂,神色带着十成十的钦佩:“殿下还在睡,她在抗衡笙歌的毒性。笙歌虽强,但只要能凭借自己意志抵抗过去,毒性自解。”
他母亲当初没有抵抗过药性自尽而亡,而这位殿下的实力比母亲低太过太过了,可殿下却能一直将笙歌隔绝,如此坚韧又可怕的心智,当世难寻。
“那老师的头发……”容钰忍不住问道。
知道师尊为何沉睡不醒,他的心也稍微松了些,但那白发依旧让人心悸。
修士修为高深,重塑身形,容颜永驻更是平常,而白发大多是走火入魔之兆,少部分则是寿命耗尽,油尽灯枯的迹象。
不管是哪一种,容钰都接受不了。
苏玄握着大刀,冷硬的语调因为说起那位令人钦佩的殿下,也不经意间泛点波澜:“想来是因为耗费了全部的心力与笙歌对抗,才生生熬白了。”
他不知道的是,笙歌是一个掌控人情欲身体的极端,那个极端达到了人类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外。
所有知道笙歌的人都了解笙歌的可怕,但没有亲身经历的永远都不知道笙歌究竟可怕到什么程度。
就连容娴也无法凭着己身熬过去,这也是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明知道凭着意志力便可解笙歌之毒,却偏生一个个都死在了笙歌之下。
为了对付笙歌,容娴将另一个极端放了出来,那便是诅咒。
笙歌有多强,诅咒之力便永远比笙歌强上一线,而能支撑诅咒之力一直强大的,便是容娴的实力。
两个极端在容娴体内碰撞,容娴不仅要紧守灵台一点清明,还要帮助诅咒之力镇压笙歌,这才生生耗干了她的精神气。
令君从茫然的听着他们说着各种隐秘,那都是他不曾接触过的世界。
“笙歌是什么?你说的小娴熬白了发是何意思?”令君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迫使他不顾几人的冷眼问了出来。
容钰冷冷看着他:“若非是你将老师骗到了胭脂城交给了铃兰,老师如何会承受这般痛苦。”
他眉目轻动,双手飞快的结印,整个无心崖的禁制都随着他的动作颤动了起来。
即便当初短暂得到无心崖权柄的齐攀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占领无心崖不过是个笑话,只要容钰或者黑鸦等任何一人出现,就能调动无心崖的禁制将敌人杀死。
随着容钰的动作,令君从感觉到头顶的天空脚下的大地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机,要将他碾成粉碎。
令君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一种能让他丧命的威胁。
随着铺天盖地的威压压下,令君从有些绝望了。
就在这时,他袖袍中的半块令牌闪过一道黑光。
光芒消失后,令君从也随之消失,而那块令牌也化为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