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西亚的前身是伟大的古恕瑞玛帝国西部遗民,在恕瑞玛帝国灭亡后,经历了无数朝代的更迭。
三百年前,最后一个王朝因为皇帝腐朽荒yín无度被掀翻。此后,人民饱受军阀混战之苦,终于在第一次符文战争(灭世者莫洛雷唱了个安魂曲,消灭了小半个大陆的人口)后同仇敌忾,在光盾家族嘉文一世的带领下结成了信奉自由、公平、公正的雅典式城邦。
就在人民安居乐业,空前繁荣昌盛的情况下,趋于稳定的德玛西亚城邦再一次面临外敌的威胁。
诺克萨斯的一支孤军攀过了铁脊山脉,渡过了蛇纹石河,跨过了泡沫泥沼。在诺克萨斯军魂塞恩的带领下,人数已不足出发时候三成的残军向着德玛西亚都城发动了亡命袭击。
秦风等人进入世界时正好赶上了这场史诗级巨战的尾声。
是役,诺克萨斯八千残军与德玛西亚光盾(嘉文家族)、冕卫(盖伦的家族)两支亲卫军五万精兵激战。杀敌超过半数,几乎将两支亲卫队打散,号称王牌的钢铁烈阳军团更是险些被除去番号。
战毕诺克萨斯八千残军剩余不到两千人,军魂塞恩重伤。无奈只能退至距德玛西亚都城三十英里外扎营以备再战。
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德玛军方也重整残军,将剩余的两千敌人层层包围起来。但德玛西亚的军团已然被这数千人打的胆寒,在前线战争屡屡失利的情况下依旧调来了三万铁甲重步兵来增员都城。
十倍于敌军,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就在这种包围下,塞恩站了出来,带领不足两千人的残军,再次向着近在咫尺的德玛西亚都城进发。
伤兵,布衣,残刃。
行军不过一小时,就到达了第一道德玛西亚的防线。
没有宣战,没有呐喊,在一片死寂中,诺克萨斯士兵开始向横刀立马的德玛西亚骑士们开始了近乎疯狂的冲锋。
塞恩一马当先,身上红光渐重,几乎凝实成了固体的状态。在红光的包裹中,开始了奔袭。
千军万马不过能让大地抖动,但是随着塞恩的奔跑,大地开始了极其有规律,如地震样的震颤。
大地也为这狂暴的力量龟裂,叹服。
每当塞恩踏出一步,大地就要跟着颤抖一下。
德玛西亚的骑士们拼命拉着战马的嚼头,却无法阻止战马因受惊而逃跑。
人未至,阵已乱。
被近黑色红光包裹着的塞恩无视任何的兵器,直接撞入了德玛西亚的骑兵营阵中。
撞在他钢铁一般肌肤上的骑枪只能入肉半寸便纷纷折断。没等面对塞恩的骑士们拔出刀剑,就已经被巨大的能量波动振倒,而后被魔神一样的身躯击飞,碾成一具具温热的尸体。
盔甲与血肉糅合在了一起,成为大地的一部分,不分彼此。从此渗进发誓捍卫的国土中再不分离。
诺克萨斯军魂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在塞恩的面前,一切阻碍都不再是阻碍,一切屏障也不再是屏障。
只需要撞过去,碾碎就好了。
虽然德玛西亚战士之前也见过塞恩的死亡冲撞,但较之现在近乎割麦子一样的死神步伐远为不及。
还没等诺克萨斯的残军上前,德玛西亚的战线就已经溃退。
牺牲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谓的牺牲。
光明正大,轰轰烈烈战死在战场上是绝大多数jūn_rén的荣耀。但是像一只虫子被碾死,变成地上一团血肉,让所有人为之胆寒。
战线的最高长官早就在塞恩的脚下变成了一摊烂肉,群龙无首的溃军中不知道谁率先喊出了“快跑啊。”
一个人的逃跑引起了连锁反应,面对诺克萨斯的虎狼之师,越来越多的士兵选择扔下兵刃做逃兵。
于是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都占据绝对优势的德玛西亚士兵变成了一群仓皇逃窜的丧家之犬。
诺克萨斯的士兵们早就已明死志,没有盔甲的拖累,一个个脚下步伐如风,逮住正在逃跑的德玛西亚士兵,照着后脑就是一刀。在敌人倒下后,继续追击下一个敌人,让已经重伤的敌人纷纷死在千军万马的踩踏之下。
不到三十分钟的功夫,除了有战马的德玛西亚骑士逃脱。第一道防线的三千德玛西亚步兵被全歼。
诺克萨斯残军伤亡不足百人。
塞恩早就停下了冲锋,在乱军丛中用他那巨大的黑色切割者正在屠杀。
斧子所到之处,人都被一分为二,无人能挡其锋芒。
将最后一个能喘气的德玛西亚士兵劈成两段,塞恩看着身后同样一身鲜血的士兵们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斧子。
“痛饮德玛西亚懦夫鲜血的感觉好么?”
无论身上黏着自己鲜血还是敌人鲜血,所有的诺克萨斯士兵都已经近乎癫狂,在他们眼中,此刻的塞恩大人就如同降临人间的战神阿瑞斯。
以两千残兵,对三千余名骑士步兵混编的精锐敌人。减员不到十分之一,将敌人全歼,敢问这天下除了塞恩将军,谁又能打出如此辉煌的战绩?
士兵们高举着手中的刀剑,疯狂的呐喊着“好极了!”
塞恩徒手扯断了一名德玛西亚士兵的头颅,将连带着大半截脊柱的首级高高举起“在我们死干净前,我们要杀进德玛西亚的都城,砍下他们皇帝的脑袋!”
紧接着,大斧一挥,向着相距不足五英里的下道战线指去。
“这是蛆虫们的第二道防线,可能接下来还有数到甚至十数道。”塞恩大声咆哮道“我们该怎么做?”
诺克萨斯的士兵们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癫狂的呐喊着“杀过去!碾碎他们!”
“给我冲,那是懦夫的宣言。”塞恩大斧一握肌肉隆起将身上已经残破的麻布衣服撑碎,露出了已经全部变为紫色,花岗岩一样的肌肉。
坚实的肌肉上还能看到骑枪造成的恐怖创口,不过那些创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我会告诉我的兄弟们,跟我冲!”
塞恩将巨斧拖在身后,在与道路上的石头碰撞着,不时发出零星的火花。
“效忠诺克萨斯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