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巨响把维克多的思绪震回现实,猛地踩下刹车,整个车辆都在摇晃,他看向右手边,似乎有重物恰好落下来,砸中了前视镜的支架,合金支架变得扭曲,而嵌合在其中的镜片也变得七零八落。
打开车门下车查看,砸下来的是一个烧水的铜壶。
很快,有人从楼屋中打着伞走出来,是一对夫妇带着个男孩,他们牵着孩子的手,连声给维克多道歉。
维克多在意的地方已经不是这场熊孩子失手弄出的事故了。
现在,安洁所指的镜片,正像她当时说的那样,碎得一点也不美观。
“这是……”维克多心中生起几种猜测。
……
……
“巧合吧,大概她已经看过拆解的机芯?”
在可可诧异的目光下,莱耶斯飞快地将那堆小零件拼凑成怀表的机芯,从衣兜中拿出表壳,扣紧成为完整的怀表。
“不会,拆成那种状态,你能认出那是钟表的机芯?何况表壳我都放在衣兜里,也不可能通过外壳推断出那一堆零件就是怀表。”
可可用爪子抓住挂毛巾的架子,倒立起来,这能让她更清楚地思考,至少她自己是坚信这种动作是有效果的。
“或许是之前她就看到了没拆的状态吧。”
“也不可能。”
莱耶斯摇头,“拆掉怀表是她走进浴室之后,那时我也是一时兴起拆开想微调一下,她根本没机会看到原本的形状。”
“啊?那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是一块怀表的呢?”可可疑惑不解。
莱耶斯也有些迟疑,把怀表搁置在桌子上,静静地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假设。”
他忽然说道,把快倒吊着睡着的可可惊醒,胡乱地拍振几下翅膀,迷迷糊糊地问:“什么?”
“假设安洁没有说谎,她看见了一块完整的怀表摆在桌面上。”
莱耶斯把表拿起来,仔细端详着表壳上的花纹:“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她看到的是我还没有拆解之前的状态。”
“第二种。”莱耶斯顿了顿,说,“她看到的,是我刚才组装完成后,放在桌子上的状态。”
可可一抖翅膀,几根羽毛散落到地上。
莱耶斯紧盯着怀表,继续说:
“也就是说。”
“她能看出一个物品,过去或者未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