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将近两年的时间。当初禹天来说服严二答应自己与严咏春的亲事后,又特意请师傅五枚师太下山一趟,以男方家长的身份与严二正式定下这桩婚约。
在这两年间,两个年轻人朝夕相处又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自然免不得各种柔情蜜意。
五枚师太看在眼里,不得不暗中告诫禹天来,说严咏春武功未成,一旦破身乃至怀孕生子,只怕会因元气大伤而影响武功进境,要他一定谨守底线,不得越雷池一步。
禹天来自然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毁了一位在注定将来开宗立派的拳法大师,当时便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不过他终究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事关严咏春前途的底线虽然不敢触犯,在底线之内的各种难以言状之事却引诱胆大好奇的严咏春做了不少。
这一天禹天来与严咏春照例在师傅面前切磋武功,禹天来用的是严咏春后来又多次精研变化、如今已是精益求精的“咏春拳”,严咏春用的却是禹天来终于推演得几近圆满的“截道八击”。以两人的关系,彼此之间自然绝不藏私,各自将对方所创的拳法学个十成。所差的便是严咏春始终无法通过“易筋经”入门的“知见障”,只能随五枚师太修习“静缘庵”传承的内功心法,功力略逊于精修“易筋经”的禹天来。
两人交手至三百余招,终究还是禹天来凭着更深一筹的功力,趁着严咏春久战力疲,出招时不免稍露破绽,用了一式咏春小念头中的“日字冲拳”破开严咏春的防御,将拳头凝定在距离她鼻尖寸许之处。若对面的不是严咏春而是敌人,他这一拳已经轰下去打断了对方的鼻梁,甚至打塌对方的脸骨。
禹天来缓缓收回拳头,脸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凑上前一步将声音压得极低对严咏春道:“师妹,事先说好的只要为兄用你的‘咏春拳’将你击败,你便要……,愿赌服输,可千万不要忘了。”
想到这几天禹天来一直偷偷摸摸要求自己做得古怪事情,严咏春俏脸飞红,忽地狠狠踩了禹天来一脚,在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抱着一只脚乱跳之时,咯咯笑着逃回师傅的身边。
五枚师太微笑着看两个弟子胡闹了一阵,等他们两个安静下来,才将他们唤到身边,在一左一右两个蒲团上坐下,然后便对两人所创的武学做了一番点评:
“就目前的招式变化而言,天来的‘截道八击’与咏春的‘咏春拳’可说是难分轩轾。只是咏春你这拳法已经接近大成,远不如天来拳法的潜力无限,起码以为师的修为和眼界,还揣摩不到这套‘截道八击’的止境所及。
“不过天来这拳法对修习者的悟性和功力要求太高,便如咏春你虽然得天来倾囊而授,如今也难以发挥这拳法的十成威力。倒是那‘咏春拳’颇易入门,便是一个没有丝毫内力的女子学了一段时间,也足以对抗一个粗壮大汉。依为师所见,日后还是‘咏春拳’能够广为人知,咏春也可以凭此拳法成一家开派之祖而扬名于世……”
师徒三人正说话间,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爹怎么来了?”
三人都是功力精深,耳力敏锐,都从脚步声听出来人是严咏春的父亲严二,禹天来和严咏春急忙起身到外面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