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下午从外面回来,是出差了?”
“嗯,去思县集中学习了几天。”
平安一听故意说:“呀,辛苦,你说思县,我想起来了……你可得保密啊……”
米兰笑了:“神神秘秘的,不说拉倒。”
米兰这么一发小脾气,平安有些想起在学校的事情,米兰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低了一下头。
坚决不能尴尬,平安知道这次要速战速决:“那天,不是,那晚上,咱们这有一件事……”
平安说了留县林场场长方玉山和香香的事,米兰是知道香香的,听了很诧异,问:“那事情怎么说了?”
“马叔说那天在派出所闹得很厉害,方玉山最后给他丈母娘都跪下了,结果派出所只能按照家庭纠纷去处理,不过马叔说,方玉山不是他同学吗,方玉山说他和他老婆根本没感情,那会就是父母逼着他们结婚的,一直要离,可他老婆娘家人就是不同意。”
米兰问:“过不到一块就离啊,为什么不离?”
平安摇头:“这个,我也不懂,我自己就是个感情白痴……依我看,要是想离婚的话,就不会闹了,直接搜集一方出轨证据,去法院起诉就行,还能多判点财产。”
米兰笑了笑,平安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我一直不在家,想过来看你,也一直的没有机会……你忙。”
平安走到门口,恍然的说:“咱们两家房间的格局感情是一个样的。”
“是啊……”
米兰答应着将平安送到门口,平安站住,长久的看着米兰的眼睛,觉得她应该感受到自己对她余情未了,才开门,挥手下楼了。
平安的邻居香香其实长得十分普通,但年轻女人但凡收拾一下,还是有着几分耐看的。这天平安正在家隔着窗帘往米兰那边窥视,香香一边敲门一边叫平安。
平安开门,见香香一身白裙子,还戴着一个珍珠项链,嘴里就哇了一声,夸张的说:“姐你真是漂亮。”
“是吗?油嘴滑舌的,上大学骗了多少小姑娘?”
平安笑笑,香香也不进来,说:“一会中午去吃饭啊,提前通知你,就别准备了。”
平安说:“好好的吃什么饭啊?”
香香:“带上嘴去就得了。”
过了一会,平安听到楼下汽车打喇叭的声响,香香在外面叫说我先下楼了,在车里等你,快点啊。
平安从窗户往下一看,见方玉山正从一辆车车窗那里往上看。
到了楼下,香香让平安上车,方玉山就甩过来一盒好烟,平安说谢谢我不抽,方玉山也不勉强,说你拿着想抽别客气。
车子一下开到了派出所门口,马犇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方玉山落下车窗,马犇也上了车。
平安明白了,今天方玉山要请自己和马犇。
这么热的天,方玉山却带着大家去吃了火锅,点了好几个小菜,还上了酒,但是马犇不喝,说有禁令,再说下午还要上班,方玉山也不勉强,给马犇上了饮料。
既来之则吃之,平安闷头吃饭,听着马犇和方玉山叙旧,一会香香出去,马犇说方玉山:“我说老同学,那天那事闹成什么了,你们又搞到一起了?不合适吧,今天你这顿饭,我吃的不踏实啊。”
方玉山听了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往桌上一放,平安一看,离婚证。
方玉山说:“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怕。”
马犇皱眉:“你那天不是牵着老婆的手回去了吗?怎么成了这样?你能行啊你。”
“那天,我只是把她当道具。你想,都闹成那个样子了,要我一个大男人给丈母娘下跪?我和我老婆还怎么往下过?再说,你也瞧见了,有那样的丈母娘和娘家人,我媳妇再好,我能过的好?”
马犇点头:“你说的也是,不过……唉,我就是觉得可惜了……”
方玉山端起了酒杯,平安也端了起来,马犇举的是饮料,三人喝了之后,方玉山说平安:“小兄弟够意思,都是邻居,别的话不多说了,都在酒里。”
平安和方玉山又碰了一杯,马犇问:“那,你现在准备和香香结婚?”
“我还没想好,刚从婚姻的围城内突出来,我需要让疲惫的身心安歇一下。至于和香香怎么发展,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磨合磨合,不慌。”
还磨合呢?平安心说你这都快磨出老茧来了。
喝完酒吃完了火锅,方玉山将马犇和平安分别送到了目的的,带着香香玩去了,平安想想,不回家,趁着酒意坐车跑到了市中学附近那条街上。
这几天他已经了解了,米兰的老公易孝廉在中学附近开了一家钢琴学习班,现在放暑假,正是收学生赚钱的好时机,因此易孝廉每天都很晚才回去。
平安希望能在易孝廉的钢琴班那里抓到他和那晚在他家留宿的那个女人。
易孝廉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戴着眼镜,感觉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可是米兰去学习了不在家,他就带别的女人回家留宿了。
他们也刚刚结婚没多久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越看似老实的人越是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