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冬日大雪正融化,自是显的天气越加寒冷,当然,这外面的寒冷自是冷不到龙承殿的书房,书房里依然暖烘烘的。
端庆帝看着一本奏折皱眉,有些拿不定主意,这奏折是御史大夫李寿上禀的,里面是说等这次参战的将士们回来,给予赏赐之后,就让他们解甲归田,不可让他们再待在军营之中,以免生了骄狂之气,拥兵自重,那就对皇上大大不妙了。
确实,这奏折里所言很有道理,但经过这次危机后,端庆帝这才认识到那些文臣们的不靠谱,一个个贪婪无度,又不愿为皇朝出力,要不是时局不稳,他当时真想将他们全部拿下。
倒是武将们可圈可点,表现的英勇无畏,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的向边关战事而去,与之文臣们相比,武将们那是好的太多太多了。
现在,战事刚结束,将士们还未班师回朝,他就将打算让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解甲归田,这似乎有一点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嫌疑,让武将们心寒,让天下人齿冷,非议他这个皇帝寡情薄意。
但是,要不让武将们解甲归田,也的确有可能出现御史大夫李寿所说的情况,拥兵自重,骄狂益甚,威胁皇权,这可不怎么好!
所以,端庆帝有些为难,既不想做个寡情薄意,让人心寒齿冷的皇帝,
也不想让将士们拥兵自重,骄狂太过,威胁皇权,那他该怎么做呢?
不由的端庆帝就放下手中奏折,陷入了思索中,又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这一口茶水一喝,他又是皱眉,开口道:“蕴仪,这茶的味道不对!又苦又涩!”
可这话刚说出口,一边侍立的林公公就躬身上前小心翼翼道:“皇上,您忘了,蕴仪姑姑三天前就搬去鸿鹄宫住了,已不在龙承殿伺候了,现在这茶是老奴亲手泡的。”
闻言,端庆帝这才一拍额头,叹道:“朕忘了,蕴仪在朕身边待了七八年了,都习惯了她泡的茶水的味道。”
语气顿了顿,他又问道:“这几天,蕴仪在鸿鹄宫住的还好吧?”
林公公笑道:“老奴听说蕴仪姑姑只一人待在宫里,看看书,写写字,或者让伺候的人教她女红,一步也没出过鸿鹄宫。”
“哦?这是为何?总是闷在宫里人会闷坏的,她怎么不出去散散心?”端庆帝疑惑道。
林公公小心的觑着端庆帝的表情,这才敢说出原因:“皇上,您还没有下发圣旨给蕴仪姑姑位份呢,没有后妃的位份,这不清不白的住在鸿鹄宫主殿,惹人非议,蕴仪姑姑可能就是因此才不愿出鸿鹄宫的吧,毕竟一出去,总会有人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哦!原来如此!”端庆帝恍然,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道,“这几天朕是忙昏了头了,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只让她就这样住到鸿鹄宫去了,的确名不正言不顺,让人非议,倒是委屈她了,等一下福顺,你去朕的私库里挑几件好首饰送去给她,就当安抚她了。”
“是,老奴明白了。”林公公应道。
“至于位份嘛,朕是想直接封她为妃的,可这到底是后宫之事,还是去问问母后吧,再说,朕也有几件头疼事要请教她,走,我们去慈圣宫!”
说着,端庆帝就起身出了书房,带着一行人往慈圣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