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铭也不是完全在吓唬王稼轩,通过这么些线索的分析,再加上先前的一些事,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这个一窝蜂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过蹊跷,两次出现都伴随着一系列的上层震动,这目标的针对性非常的明显,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一窝蜂怕是……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王知县明令参与之人要严守口风,但事情并没有淡化下来,反而隐隐有扩大之势,不但县城中已经传了开来,就连周围几个乡中都人心惶惶。
第二天上衙之后,范铭借着一个交送文卷的机会进了王知县的公事房中。
昨天同王福东的密谈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事实上王福东也同范铭的想法一样,从各种现象来分析,这一窝蜂绝对不是一般的强盗,而是有严格组织性和计划性的一帮人,或者是几个人。
而且这帮人绝对是隐藏在县城之中,若不是这样,也决不会这么久不留下一点把柄。
有了这点线索,也就明确了方向,但从目前的情形看来,若是想要将这帮强匪彻底揪出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引蛇出洞,两人当即商定好了一些联合应对策略,当然这些行动要想成功还须得征求王知县的同意。
将文卷轻轻的放到了书案上,见王知县依旧在凝眉沉思当中,范铭小心的叫了声,“大人,洪县尉方才派人来过来了!”
王知县蓦然醒来,望了望站在眼前的范铭,“你来了,洪县尉派人来说啥了,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么!”
迎着王知县带着疲惫的眼神,范铭摇了摇头,指了书案上的文卷道:“我查了那几年间的记录,这一窝蜂犯的案虽然不过五桩,件件都是大案,但除了只是在每个命案现场留下的刻有特殊标记的铁片之外,再无任何佐证,这着实让人生疑啊!”
“这我听人说过,但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即便是有疑点都无从验证了,还是从眼下这桩命案下手来得快。”王知县随手翻了翻文卷,揉了揉太阳穴,“外州客商可都安抚下来了?”
“都安抚下来了!”范铭顺着王知县的话点了点头,望了望王知县的脸色,静默了一会儿等文卷收好后要出去时,他才轻声问了一句道:“大人可曾想过反其道而为之?眼下可不是讲究道义的时候。”
范铭这一问一说之间,两句话听来全然是风马牛不相及。却让王知县听地身子猛然一顿,“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的就快说,切莫来着套虚的。”
“是!”范铭等的就是王知县这句话,其实这劫匪背后的隐藏的一些东西王知县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现在这事情实在太大,而且有些事不是怀疑就能够去做什么,范铭这一刻的提醒很有必要。
“大人,前些年的事我打听过,这一窝蜂出现的时机正是衙门大变动的一刻,后来就随着县尉一家抄没,再后来一窝蜂出现,就是在前任知县上任之际,结果也是县衙震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而且为何这一窝蜂大多都是挑外州客商动手,且不留一丝痕迹,这是不是当中有鬼?”,随着范铭地侃侃而言,王知县的脸色也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