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渊叹道:“无妨,术有专攻……”只见寒天涯轻轻摆手,道:“陆管事,你问药堂几位大夫是何用意?”
“回庄主,小的只是想听一听几位大夫的判断。”陆白依旧是那副紧锁眉头的样子。
寒天渊双目渐寒,朝几位大夫看去。
几个人吓得一哆嗦,先后答了出来:
“肺气不宣,脉起太息,老夫人有气喘之兆。”
“外府不通,三焦沉疴,小老儿也认为是太息之脉。”
“脉象息至虽促,于老夫人年岁来说实是平常,老朽不敢苟同太息之说。”
“然尾脉却有鱼翔之相,老夫人恐为肾气不畅。”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而陆白却有些哭笑不得,四人把出三种脉象来,他们说的,等于没说。因为按照老夫人至少五六十的年岁来看,几乎人人都有这些脉象,但其最为关键之处在于,绝不会让人昏迷不醒!
“陆管事以为如何?”寒天涯道。
“敢问老夫人何时昏迷?”
“昨日酉时。”一个丫鬟答道。
又是长久的思索,陆白才硬着胆子答道:“小的实在怕或有差池!几位大夫说得不错,几种脉象都有,但小的有个疑问,老夫人眼下已是深睡过去,则脉象因梦中之景不同而略有偏差也属正常。不过无论何种脉象,都无法解释老夫人昏迷之症!”
几个大夫同时一惊,立即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禁是又吁又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让屋内诸人看得莫名其妙。
“陆管事怕有何差池?”寒天涯面色也是罕有的沉了下来。
“或者须秦堂主来把脉,小的……不敢说。”
“混账!”寒青霜柳眉一寒,当即怒斥。
陆白是怕二位庄主,那会怕她寒青霜,心中对这位大小姐不禁起了一丝嫌恶。
寒天涯道:“秦堂主离庄多日,眼下没那么快回来。”
寒天渊沉声道:“说!”
那几个大夫听他如此说,也伸直了脖子,想听听他的“不敢说”究竟是什么。他几个都明白,“不敢说”则是一个做事之人常用的借辞,意即:要我说,说错了可不能怪我咯。
“老夫人……”陆白心一狠,断然道:“身中剧毒!”
“啊——”
这一句,屋内一片惊呼!
“混账!”
“大胆!”
“好狗才!”
“庄主明鉴,老夫人虽说昏迷过去,却面容红润,生机盎然,绝不会中毒,更何来剧毒一说!”几个大夫吓得魂飞魄散,立即对他喝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