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搭手去抓少年手腕。少年被他唬得冷气直冒,心想如果此人真是个管事,别说堂主,通到旗使处,自己挟私报复,事后动手,也无法糊弄得过去他慌了神,下意识摔开抓来的手。陆白顺着动作反手一扬,狠狠一巴掌抽在少年脸上,登时抽出个五指印来。
少年怪叫一声跳开,惊诧之极地捂着脸。“你你敢打我你”
“我就打了,你要是有胆子就打回来”陆白冷哼道:“咱们好好打上一场,再去玄武堂堂主处说理去,到底是我管事的罪过大,还是你目无庄纪,冲进来撒野打人的罪名大”
少年不吭声,只拿眼睛阴狠怨毒地瞪他。
“还不给我滚”陆白喝一声。
少年被喝得一颤,咬牙切齿地狠点两下头,终是翻身上马,怀恨离去。
那两兄弟被陆白出头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陆白走过来,把眼一瞧,笑道:没事,躺两天,我是大夫,回头给你二人开个方子,买棉被落的钱去药铺抓两副药就成。”
“多谢陆管事”
牛俸埋头不吭声,不知在想什么。
“不用谢,来了就是药园子的人,那能随便让人欺负。”
牛禄迟疑地说:“听说听说他们是三兄弟,大哥大哥好像是白虎堂的”
“白虎堂是什么职责”
“是是山庄执法堂”
陆白愣了,随即失笑一声,道:“很厉害那你二人敢打人家弟弟”
“哼,就是受不得鸟气”牛俸摇摇晃晃站起来,恨声道:“先前咱们也不知,祁伟仗他哥哥的势,好生欺负人,对咱们这些没依靠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要不是娘得了重病要钱,才他妈不愿意来这破山庄”
牛禄唬得一颤,赶紧拉摆他哥哥,眼神可怜巴巴地偷瞧陆白。
这就叫各有各的目的了,陆白轻笑一声,道:“进院子来罢,给你们开方子,顺便说说你娘是个怎样的病状。”
兄弟俩的娘是个穷苦人的通病,长年累月受寒劳累,积到现在日日咳血。牛老爹照顾病人,还要给人下苦力挣口稀饭钱,日子过得很苦。陆白给他们娘开了张方子,叹道:“方子上的药材很平常,只是一定要注意搭配的份量。大概能让你娘轻松三五年罢,内腑衰败久了,我也无能为力。”
兄弟俩无话可说,在药园子住了下来,平日监督临工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