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年过去,塞利提三世死了,黎溪匿死了,希艾烈死了,季伟罗死了,罗庇尔死了,如今在台上的议员,大多是一群猪狗不如的货色,我们该相信谁?”
原本被驱赶过来的时候,许多民众还带着不乐意的神情,但是奥兰治的演讲很快就抓住他们的注意力,尤其是在说道“猪狗不如”时,场上顿时爆发出极度热烈的欢呼与喝彩,由此也可以看出督政府在民间的名声。
“国家一年比一年混乱,我不在巴蒂罗斯我也不知道你们过得如何,但我是组织老兵屯垦的,我看到许许多多,许许多多为国家奉献出鲜血以后,又要流出悲伤泪水的老兵,他们为国家效力,被用完以后却被一脚踢开!”
“西线的战争仍在继续,雅典娜行省,众所周知的富裕行省,如果不是老兵屯垦团去填充那里的人口,此时这个行省已经没了三分之一的人!东线的战争也还在继续,瓦雷行省,四通八达之地,被来回摧残的破败不堪,遍地废墟!”
“至于政治?改良者曾经做出承诺,他们会实行代表全体人民的政策,可是这几年的秋千政策,各位可是有目共睹,这就是改良者所承诺的吗?我们拼尽一切就为了换来这些东西吗?”
“作为一个jūn_rén,我看了这么多年,我忍了这么多年,到今天我终于忍不下去了!因此我离开雅典娜行省,我孤身一人回到巴蒂罗斯,我试图结束这一切!”
“那你们给我们承诺什么?”人群中突然有人发问,这是奥兰治早就安排好的托,而答案自然也早已准备好。
“稳定、稳定还特么的是稳定!我不是改良者,我不伟大,所以我无法将那些改良者曾经的承诺带给你们,而我能做到的,不过是结束混乱的经济,混乱的政治,混乱的军事,让一切混乱归为稳定,让jūn_duì的枪口对准敌人而不是民众!”
说罢,奥兰治向密密麻麻的人群鞠躬,换来的是整个广场经久不息的掌声与喝彩,稳定,只要有稳定就够了,此时的民众已经不敢再奢望太多。
随后人群便散去,而奥兰治进入议院之中,忐忑而野心勃勃的开始属于自己的统治,统治自己的悉伯。
马埃尔被逮捕软禁,他的督政职位被奥兰治所取代,奥兰治一方面命令议院商讨新时代的政策,一方面则将巴蒂罗斯的政变通告各界。
奥兰治不是太担心西线大统帅,因为他与奥兰治关系还不错,并且没有太多的权力与野心,再说那里还是奥兰治的基本盘,所以他确信西线必然安稳。
但是东线就不一样了,当初奥兰治离开东线前往西线,就是因为被东线大元帅巴勒克拉诺打压的待不下去。两人关系本来就不好,现在巴勒克拉诺还手握重兵,要是扯旗叛乱的话,相当危险。
富有经验的米波洛卡这么对奥兰治做出预测:“巴勒克拉诺元帅也是老人,他的心思我很难猜得透彻,但我清楚一点,最危险的情况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意味着几个月后他必然掀起叛乱!”
糟糕的事,事情的走向是往米波洛卡最担心的方向发展,巴勒克拉诺没有对政变做出任何的表态,直到巴蒂罗斯报信使节到达哈多这个他的临时驻地时,巴勒克拉诺才表示刚刚知道并已经接受。
这种话也就骗骗小孩子而已,巴蒂罗斯政变这么大的事情,神圣秩序同盟都已经得到消息了,就在哈多的巴勒克拉诺不可能一无所知,之所以这样无非就是拖时间而已。
事实确实如此,巴勒克拉诺只是没有在公众面前表态,然而在自己的亲信面前,他屡屡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据后来巴勒克拉诺孙子小巴勒克拉诺叙述,当他爷爷刚刚得知“雨月政变”的消息时,彷徨若失,脾气焦虑。
这么几天以后,巴勒克拉诺才召集亲信说话:“我是悉伯贵族出身,年轻时就参与启蒙改良,追随希艾烈为改良奋战十多年,如今都49岁,已经胡子一大把,居然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踩在我的头上,如果这都能容忍,那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说罢,巴勒克拉诺就下令将jūn_duì调到西边,准备发动对奥兰治的讨逆,并派人去与神圣秩序同盟联络。
小巴勒克拉诺没多久就被叫到爷爷的身边,巴勒克拉诺问着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孙子:“我亲爱的孩子,你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要干什么吗?”
犹豫了一会儿,小巴勒克拉诺问是不是帮助爷爷维护共和?这被巴勒克拉诺大笑的反驳道:“当然不是啊我可爱的孙子,你的任务,是要作为维护悉伯统一的爱国年轻人,逃到纳苏贝去揭发我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