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者身体娇弱,晒个太阳都能中暑,可见手无寸铁一打五该有多麻烦。
锦初胳臂硬生生挨了一铁管,这酸爽的,瞬间掉下了生理眼泪。
好在光凭技巧和身手普通小姑娘岂会是她的对手,第一下虽然猝不及防中了招,但很快,形势扭转,哭爹喊娘的讨饶声从她们嘴里冒了出来。
锦初两指夹住铁管,垫着从把头的小太妹露脐吊带上扯下的布块,淡淡的看了眼抱成一团哭的鼻涕眼泪一大堆的五个孩子,轻飘飘将铁管丢到她们脚下。
铁管清脆的撞击地面的声音让五人吓得抖了抖,哭嚎声一收,怯怯的仰望着她,被妆花成黑线的脸庞脏兮兮的,倒比之前盛气凌人的粗鲁多了份楚楚可怜。
锦初用指尖抹去额间的虚汗,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妙,更懒得搭理这几人,扭身走出了小巷,找到一家空调开得足足的冷饮店,解开领口的扣子,任由凉风穿梭在身体里,快速降温。
店员见小姑娘脸颊烧红,浑身虚汗,好心的端了杯冰水送给她。
锦初甜甜一笑,有礼貌的道了谢,摸出书包里的钱夹随便跟店员点了份香蕉船,她准备在店里接收记忆,总不好仗着人家送的白水坐半天。
等到香蕉船端了上来,锦初挪到角落里,喝了几口冰水缓缓神,这才闭目养神般垂眸颔首。
这次的委托者原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性。
他的经历颇为奇特,说他玩弄女人的情感其实倒有点一个愿打也愿挨,说他是对感情不负责的渣男他却深爱他的第四任妻子。
委托者姓米,叫米归,虽说他如今已经是油腻腻谢顶大腹中年男,但年轻那会儿却清隽帅气还有一副能让女人流口水的健硕完美好身材。
米归是孤儿出身,一直在孤儿院清贫过日,他学习不好,早早的半工半读,十六岁时,他在打工的地方认识了一个叫梅姐的黑社会女老大,那女老大四十岁风韵犹存,却独独看上他这个小鲜肉。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梅姐便痴情到把别的情人抛在脑后,夜夜春宵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
直到米归十九岁,梅姐在一次争斗中命丧黄泉,她产业中干干净净的那一部分全部落在了米归的名下。
要说这梅姐对他算是真爱了,可不到两个月,米归就跟了一个高官女督察,五十多岁的女人身材都走形了,他仍然能面不改色的对她深情款款,让这个女人在获知自己得了绝症后,竟是走的开开心心、毫不遗憾。
当然一年多的时间,足够这位女督察修改遗嘱,即便是她的儿女一再上告,但遗嘱的真实性经过多方鉴定,不容有假。
又过了半个月,米归认识了一位带着全部资产回国投资的海外华侨,不到六十岁的女富豪和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因为年龄问题,两人选择国外结了婚,而这位女富豪深知年龄的差距是无法避免的,为了将米归的心完完全全留住,她开始疯狂的迷恋上中医和食补调理,立志于要给米归生一个孩子。
六十岁的女性就算家财万贯,在身体和年龄的双重生理限制下也是无能为力的,半年未到,女富豪的身子骨彻底垮了,早产生下一个月份不足的孩子,她自己却命归黄泉,而孩子因为先天不好后天又没跟上,很快的死在了育婴室。
米归继承了她全部遗产。
身旁亲近的女性接二连三的死亡,连警察都觉得不对劲,一再上门调查愣是没有查出任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