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虫鸟齐眠。
院长室内实木家装妆点一新,虽算不得上档次,但和孤儿院整体的陈旧残缺比起来格格不入。
锦初一进入这里便闻到一股股腐朽不堪的阴寒味道,许是小井对院长室的阴影过深,导致她也产生了味觉和心理上的错觉,本能的微微颤抖着。
门砰的关紧,落锁。
小小的身体巨大的震动一下。
张立意味深长的盯着那抹孤立无援的瘦小身躯,浑浊着眼珠流露出贪恋和色-欲,他非常喜欢这个孩子站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的样子,看起来只能依赖着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粗胖的胳膊一展,他老鹰捕食的扑了过去。
锦初眼一眯,往侧迅速一闪,只听砰的一声,肉大深沉的身体撞在了办公桌上。
哎哟一声,张立趴在桌前迟迟没有动静。
小手立刻摸到桌角上的花瓶,双手一握,跳着脚的往那变态的脑袋上一敲。
这个身体还是过于娇弱无力,一击未中,愣是让张立连滚带爬的躲避开了,花瓶生生的磕在了桌角。
张立龇牙咧嘴,又是痛又是怒,瞪着肿泡似的双眼,捂腰恨恨的瞪着锦初,凶光大作,“你这孽种,竟然想杀人!老子这就弄死你!”
幸好他把腰闪了,动作缓慢的伸手抓向锦初。
锦初年龄小,或许力气不足,但手脚灵活,跟小猴子似的活蹦乱跳,愣是一次次从张立的捕捉下逃脱了。
她趁着张立背身之时,使出全身力气,凶狠的撞了过去,一下子把他撞的脚下一个踉跄,摔向了墙角。
脑袋砰的一声,发出撞击声,张立捂着额头有一瞬的蒙楞,怒火顿时越发的高涨,什么怜惜什么养成全被他抛之脑后,只想着玩一玩就弄死这个小崽子。
可惜锦初比他更心狠手辣,懂得抓紧机会,花瓶一挥,敲中他脑后最脆弱的位置。
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人粗笨笨的晕倒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震动。
锦初喘着粗气,立刻走到他身后,用脚踢了踢他,见没动静才弯腰探了探他的脉搏。
确定张立彻底晕了过去,她马不停蹄的跑向书桌处,从椅子上爬到书桌上,先把花瓶用身上超大的t恤擦了一遍,在垫着衣角打开了略显老旧的台式机,找个网页注册了一个免费的邮箱,又打开了摄像头中定时拍摄的功能,摆放好角度。
随之,从金蟾吐珠里她取出疗伤药,简单替张立止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