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傅年迈,精神矍铄体却大不如从前,在考究了高跃几个治国国策之后,他幽幽叹口气,“圣上到底在何处?若是如实招来,还能免去皮之苦!”
一句话定下了真假!
高跃眸光闪烁,嘶嘶哑哑的怪笑着,“杀了朕,那么余景川永远都不会在出现!”
就算是脾气好的老太傅也被气的够呛,胡子颤巍巍的吼着,“竖子找死!竟是拿圣上的命相bi),你真是胆大包天!”
“哼!”要是不胆大他也就不会冒险坐上皇位了,到了这个时候高跃反倒不慌不忙,一脸痞样的瘫坐在地上,有恃无恐的嗤笑着,“你们杀呀!量你们也不敢!”
他本就自小混迹街头足有二十年,即便压抑本做了两年威风凛凛的假皇上,这一朝回归立刻原形毕露,一下子把他和温和有礼的三皇子彻底的分别开,即便是同样的脸却再也不会认错!
锦初自是明白他依仗的是什么。
三皇子早就命丧黄泉,任暗卫上天入地都不会想到余景川已经被他沉石河底。
可是他显然忘了被他亲自提拔上来的郑西延——刑部尚书。
察觉有人看向自己,郑西延微微抬眼,正好对上贵妃娘娘那漂亮到犹如一泓清水的眸子,两两相望,马上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郑西延轻轻一笑,到不在意自己做个恶人,他是刑部尚书一切秉公执法,本就得罪了不知多少权贵,更不用说当年替这个冒牌货惩治了王爷皇子无数。
真正的王爷他都不胆怵,面对一个胆敢冒犯皇权的冒牌货……他勾勾唇,不得不赞赏贵妃娘娘慧眼识英雄,他手很痒呢!
他怀袖慢步走近,只听懒懒散散的高跃陡然惨叫一声,“手、手、手!”
“哟,抱歉,下官实在眼拙,没看清!”
这话实在叫人汗颜,眼拙的大有人在,否则怎么会错认圣上,还差点委屈了贵妃。
众臣沉默,心中即为圣上的安危所心急,又为贵妃与圣上的感所震撼。贵妃果然用至深,一眼便辨出真假,而他们,若非此人主动的落出马脚,仍然还会闭目塞耳,当做贵妃危言耸听。
郑西延嬉皮笑脸的抬了抬脚,再一落,刚好落在高跃另一只手背上。
高跃吃痛不已,总算想起郑西延的本行,陡然脸色惨白。
他没有见识过郑西延的手段,终是少了份震撼,怒目而斥的责骂着:“你忘了你是谁的狗,转眼就背主咬主子,你不得好死!”
“这种话听得太多完全一点心意都没有!”郑西延慢条斯理的转过,根本不当回事,反而眨巴眨巴眼,犀利的眸子看向锦初时流露出夸张的委屈,“贵妃娘娘怜惜,下官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人……是圣上呢!”
高跃有大多数男人的坏毛病,这女人他不,却也看不得她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顿时恨声大叫,“怨不得背叛我,是看上这jiàn)人了吧……”
后面的话还未脱口,郑西延一脚踩在了他的嘴上,坦坦然然的冲锦初一笑。
锦初无动于衷的漠然脸。
郑西延这人是怪才,心思叵测、诡计多端,要不是笃定这年代的人就算不是愚忠也基本上不会产生什么叛国连累家族的想法,这人怕是被放臭了都不会得到重用,也就是那个私心甚重的高跃敢随随便便放下刑部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