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双目膛大,不敢置信的凝望着高跃。
若是之前她面容美艳,这样的仰望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美,而今……高跃别过了脸。
如此神让娴妃误会,在护卫的拉扯下她停止反抗,即刻泣血般哀嚎着,“妖妃,贵妃乃妖妃呀!圣上,不要听信妖妃之言!”
“本宫看,娴妃的舌头有点多余!”锦初冷笑,目光直bi)面无表的高跃,“本宫若是妖妃,圣上是什么?听进谗言的昏君?那余家王朝则要在昏君的统领下走向灭亡吗?娴妃你好大胆!”最后的质问严厉异常,她可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隐忍宽容,该落井下石就要落井下石,否则还要留着娴妃过年团聚吗?
高跃虽然想当昏君,但现在实在没有当昏君的底气,他上位不久,更是忌惮这类型的话题。即便他故意将李锦初打造成妖妃,心中觉得自己仍是明镜睿智,妖妃之言只是一种解决李家的手段,到了后世,自然会为他的成就高歌赞赏。
而今他目光犀利的瞪着娴妃,显然是有所迁怒。
“圣上,臣妾并没有呀!”娴妃立刻慌了,贵妃何时如此巧舌如簧了?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呀!
如果之前她是为了迎合圣上,故意先让贵妃得意一番,现在则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镇定和把握。她尽心竭力的伺候圣上,当然比很多后妃都了解圣上的心思,才能在众美人环绕下在花心厌旧的圣上心底留下属于自己的一角,若是原先圣上有敷衍贵妃的意思,那么现在他绝对是动了杀机。
娴妃顾不得什么,失控的开始挣扎,痛哭流涕的祈求着圣上能记挂着以往的恩。
“真是有碍瞻观!”锦初说出了高跃的心声,他好美色,颜值至上,这个范围自然不包括猪头状的娴妃,至于以往的恩,呵,真是好笑,美人多如鲫鱼,想恩便恩想便,不过娴妃榻间倒是深的他心……
就在高跃犹豫不定,要不要等着娴妃容貌正常时去冷宫偷一……咳咳,叙叙旧,只听一声惨叫,一条滑溜溜的东西自娴妃的口中掉了下来。
高跃满脸惊悚的后退一步。
他是杀过人,但手段干净利落,直接把余景川迷晕投了河,没见到半丝血腥,就算上位后,皇宫侍卫处罚罪臣也是拉到偏僻的角落,不敢脏了皇帝的眼,像锦贵妃如此雷厉风行,割舌头还面不改色的,不说高跃没见识过,就连这些个侍卫宫人都被吓的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
老天爷呀!都说锦贵妃是妖妃,这明明是悍虎呀!
看把圣上吓的,眼都直了。
高跃不仅是吓,望着疼昏过去的娴妃,再也联想不出一丝过往势的涟漪,两股颤颤,第一次知道女人还能如此狠绝彪悍。
忽然他有些怀念过去的锦贵妃,毕竟之前她顶多是毫无形象的大吵大闹……
锦初接过银翘递来的湿帕,一边将血淋淋的双手擦干,一边笑眯眯的向高跃靠近,“圣上,没了一个jiàn)奴,本宫许你十个美人,之前进贡给本宫玩赏的美人本宫再也不掖着藏着,由着圣上去挑十人,免得本宫省亲留圣上一人孤单寂寞。”
“好、好呀!”高跃下意识后退一步,只觉得白里看着滴滴的美人如同嗜人的母夜叉,倒是心惊胆战的丽妃反应过来,想起被贵妃藏起的那些进贡来的充满异域风、风独特的美人,心中大呼不妙,可一眼望见躺尸般被侍卫拉下去的娴妃,她是连天真的表都不敢露了,埋着头装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