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遥望着走近堡垒的境主,神色一闪而逝的黯淡。
“三号,麻烦你配药,这个孩子,不能活下来。”
三号看向摸着小腹满目不舍的温润男子,张张嘴,想问的话硬生生没有问出口。
待到一号走远,二号抱肩走过来,语气冰冷杀气肆意,“你们都迟疑了!所有影响到境主和空之境的东西都不能存在。”
“所以你对范希出手又对神兽出手?”三号冷斥。
“要是你,你会不动怒?”二号抬抬镜框,眼神漠然的凝着他。
“动怒?”三号哼笑,“我首先学会的是动脑子!”
“仆从的一切都是从属于境主,你的脑袋你的思想你的人都是境主的,动脑子?呵,你若想打什么歪脑筋,我第一个杀了你!”
“二号你想清楚自己是谁?要杀谁要动谁不是你能做主的事情。境主的命令才是空之境的一切,不要自作主张,三翻四次的惹境主生气!”
仆从们没有私欲又墨守成规,所以极少发生冲突,今天两人心中都有几分不痛快,语气越发的愤怒起来,相视而立,杀气腾腾。
三号深深的看了二号一眼,放弃与他无休止无意义的争执,眼神冷冷的与其擦肩而过向堡垒通道走去。
二号用指尖捏了捏眉头,三号说的也不是不对,只是他越发的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尤其是不想看到境主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
他想做她最顺手的武器,替她摆平所有潜藏的威胁,可这些想法和深刻在仆从心头的原则有所违和,让他困惑不已,情绪便日渐的焦躁起来。
他望着依靠在窗口处眉目依旧温润眼神却流露出伤感的一号和看似淡然实则步伐急促的三号,总觉得三人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二号摘下眼镜放在制服上衣兜里,目光敏锐的看向偷偷藏在一旁的一道身影,嘴角划过凌厉却邪魅的弧度,走上前去……
范希喝了三号开的药,在屋子里躺了一天也不见无垠来看看她,心中的怨气越来越大,甚至想到无垠是为了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利用她调开所有人的注意力,枉顾她的生命,她就愤然伤感的不能自已。
可是女人总归容易感情用事了些,一旦脑子里一回忆起无垠抛弃了所有女人带她独自上了空之境,她的心头仍是有一丝丝的感动。
可惜这份感动和自我比,相差甚远,根本达不到让她为爱盲目的去为男人出生入死的地步。
更何况,她毕竟是他正牌的女朋友,每每当着她的面他都能肆无忌惮的和锦初儿调笑,从不会顾忌她的想法,每一次她都呼吸窒息的想转头离开,却只能迫于现实眼睁睁的看着,好像她一次忍让就理所应当次次都要容忍他的背叛!
所以她越来越嫉妒锦初儿可以活的肆无忌惮,即便是个弑杀的恶魔都会有人不离不弃的追随她,也越来越恐惧于空之境的强大和神秘,尤其在经历过危在旦夕的致命一刻,她深深的感觉到无垠好像轻视了空之境的仆从,而她也选择了一条不太明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