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表情更淡了,放开他的手看了看,果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走吧!”她率先一步向山上走。
“去哪里?”
“去自杀!”
苏士为人单纯,却不傻,听出锦初的语气不太好,赶紧追了过去,因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谨慎的跟在身后,扁扁嘴不敢在随意开口。
似乎是参破了原因,上山的路如履平地,没多久就到了山顶。
“我先跳!”苏士双臂一拦将锦初护在后面,“看看我落地的结果,你在判断这种方法是否可行!”
锦初叹口气,一把将他推了下去,自己紧跟其后。
如果能看到自己的表情,苏士绝对会明白一脸懵逼是什么样子。
落地的一瞬间,他后背剧痛,心中顿时喊了声槽糕,身体本能的一挣扎,居然坐了起来。
圆月繁星,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潮气,他的衣服也有些湿。
再一看时间,已经快要日出。
他从背包里找出手电筒,照了照周围,正是他刚到时选择露营的地点——一块光秃秃的平滑大石头,他从石头上掉下来摔醒了。而在幻觉里,他已经绕着山脉走了大半天,所以第二次停宿的地方肯定是不一样的。
叼着手电筒,又翻了翻背包,见里面没有那包牛肉干,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所以那个女人果真是他的幻觉吗?
真是……糟透了!
扒扒头发,想到那种能致幻的植物他的心情才好了些。
等不及黎明,苏士收拾好所有东西,向有可能会生长致幻植物的环境出发。
赶夜路虽然不太明智,但能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释放药性必然离着他的距离不远。
毕竟是植物学家,一种未曾记载的植物的出现,让他瞬间理智回归,情绪也越发的平稳。
山间清冷,虫鸣都小了很多。
脚下的路并不难走,让苏士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种可能,幻觉让两个人相遇,有没有可能那个女人就在不远的地方?心里多了些迫切,让他脚步越来越快,很快手电筒的光线照亮了一地黄色小花丛。
这种花仅有四瓣,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树根底下。
花瓣的样子很大众,但是从生长位置多少还能看出差别。
他眸光炙热,先是用手电筒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并无他人,有些失望的垂下眸,嘴角抿直说不出的委屈。
随后弯下腰,细细的观察起这种不起眼的小花。
花色的花瓣呈现淡蓝色脉络,如人体的血管,美的诡异又艳丽。
苏士戴好了口罩和橡胶手套等防护工具,取出卡片机先是拍了两张照片,刚要照两张当做资料,头顶突然一凉,一道阴影重重的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