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的时候,一个略显粗糙的行动计划就初步成型了,所有人按部就班,去完成分内事。云嘉仙子戴上棒球帽和大墨镜,插着兜低头出门时,牧歌忍不住拽住了她的肘弯。
“你真的搞的定那个带路的神官吗?”牧歌总是不放心。
云嘉仙子扭头瞅牧歌一会儿,逐渐绽放春暖花开的微笑:“你在担心我吗?你放心啦,那些男人只是傀儡,连玩物都不算,更别提那种关系……”
“不不不,我对你的那种关系毫无兴趣,我纯粹在表达字面意思,我担心你搞不定神官。”牧歌脸红争辩。
云嘉仙子含笑拧头,故意不看他,好让他松懈下来:“你是不是以为神官都是清心寡欲的角色?你太天真啦,神官团垄断着前沿理论的最终解释权,权力大的很,怎么可能不腐败。这种人最容易被我操纵了。”
“你要怎样操纵他们?”牧歌又把云嘉拉回来,执着地问。
云嘉撒娇地横他一眼,轻飘飘地说:“要你管。”
“如果要潜规则的话,那就算了,我们另想办法。”牧歌说出心中隐忧。
“矮油。怎么,舍不得啦?”云嘉仙子笑嘻嘻地弯腰瞧他,她那倾过来的身子送来体香。
牧歌板着脸说:“不是舍不得,那些神官都喜欢男童和萝莉,无论哪一类都不符合你的气质,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换一种办法好……”
云嘉仙子听得格外不高兴,直起腰冷冷道:“区区玩物,也敢对我指手画脚。烦死了。”转身就走了。
牧歌喝道:“你管我叫什么?”
“玩物。”云嘉仙子头也不回,只挥了挥手,然后在陆渔的陪同下低调离开了。自从柔嘉被捕后,云嘉仙子再也没有使用“入画之术”去赶路,而是使用了最普通的乔装之术。牧歌目送云嘉的倩影,皱着眉头想,难道战略情报处已经开发出了识别画中人的设备?这么说来,提供样本的我岂不是间接导致了柔嘉的落网?
想到云嘉仙子姐妹,牧歌心中饱含感激,又充满歉意。他只求良心安稳,不亏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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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怪陆离的神学研究室里,荡漾着尖锐的笑声。几个披着白色苦修布的高阶神官围着一尊半透明的光尘囚笼,像逗蝈蝈一样说笑着。
光尘囚笼中央悬浮着一幅油画,油画上绘制着一名被拷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少女的裙子被撕得褴褛不堪,她在奋力挣扎,向牢笼外的神官们投去愤怒的目光。
忽然听到舱门打开的声音,神官们回头一往,瞧见是赵阀继承人走进来,笑声顿时收敛。神官分立两旁,慈祥地微笑,向赵嗣点头。
“赵先生好。”为首的红袖神官迎上去。赵阀是五大门阀之一,是神山隐修会的主要资助来源,赵阀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自然是神官服务的对象。
“听说捕获的画中人是个绝色。我来看看。”赵嗣脸色惨白,眼眶深陷,头发往后梳,具有病态的俊美。他笔直走向光尘囚笼,双手背在身后,弯腰细看笼中的油画。
油画上的少女狠狠瞪赵嗣一眼,杏眼如刀,杀气毕露。她的倾国姿色与不屈神态交相辉映,有种亡国公主的绝世气质,让赵嗣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