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麻烦,却是好事,提前查出个会告密的,拆东补西也值得。你对牧歌说,仪仗女官的人选是个惊喜,他自会买账了。”宗主喝茶。
“是。”曲阿恭敬应对,扭头就瞪啜泣的轻红一眼,咬牙骂道:“都快拔擢了,还不懂规矩,自毁前程!给我关起来!”拂袖负手,再也不理会轻红的哀求。
熙妹捧唇惊愕,没想到自己随口禀告,会将轻红的命运扭曲到如此地步,不由得心生后悔了。
——————————————————————
使团备了三驾云车,向着壳族的古岳御风而行。云车刮过草地时,车夫的灵力压得芳草倒伏,流苏和布幔横在风里,像擎风御电一般。
牧歌没想到绒族竟将灵力运用得如此美妙。他作为副使,独占一台考究的云车,掀开帷幔往外瞧,顿时清风拂面:窗外是两行绫罗飞天的美貌少女。她们是仪仗舞姬,个个会御风术,那一双双洁净精致的赤脚不时凌空一踩,端庄地跟上云车,优雅得像在天上游泳。
正是有奇观灵脉,她们才能将灵力运用得如此美轮美奂。而她们正在前往一处灵脉争夺的兵家之地,等待她们的是和平的礼节、还是阴谋的陷阱,她们不仅一无所知,更盲目地乐观着。
这不是最令人纠结的。最令人纠结的是,仪仗舞姬中有位风华绝代的女官,她的腰肢在飞扬的绫罗里若隐若现,妩媚万千,却始终沉默,有一种端庄的风情。而她的身体很香,那香味还有点熟悉。
“叫仪仗女官过来一下。”牧歌仗着是副使,开始滥用职权。
“副使宣仪仗女官问话。”银铃般的宣唱声一路传过去,不一会,队伍最前面的美人就止步了。她一停,猎猎横飞的广袖和肩纱都安静地垂下来,一双赤足踩着清风,等到牧歌的云车过来,她才倾身飞近云车,与牧歌的窗子相对静止。
牧歌往窗外看,瞧见那张精致动人的侧脸竟毫无表情,目不斜视,一副公事公办的端庄作态。牧歌忍不住笑了:“云嘉仙子,原来见你所需要的,不是恳求而是宣召。”
美人薄怒,扭头横牧歌一眼,粉红的肩纱飞在风里荡漾:“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个?我回去了。”
“仪仗女官比副使低两个级别,青丘宫的礼数是这样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