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中薪柴发出树脂燃烧的清脆噼噼啪啪声。
苏烈拿着树枝拨弄篝火,让火焰更旺些。
他从自己的系统空间,拿出一个麻布包着的小包裹,小心翼翼的在地上展开,里面是黄褐色烘烤过的植物枯叶丝。
苏烈用小刀从一张一尺长的树皮上割下一块两寸多长,大约三寸宽的长方形。将那些黄褐色烘烤过的植物枯叶丝聚拢在这长方形的树皮片上,摸了些唾沫在边缘,细致卷起来。
“要不要试试?我在黑市的一个山越商贩那里买到的。”苏烈卷了两根,在篝火上点燃,一根递给庞煖。
庞煖吸了口,浓烈热辣的咽气,让庞煖嗓子感觉灼烧起来,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这个味道比后世的香烟还呛人。我受不了,还是喝酒吧。”
庞煖大口喝着粟米酒,将里面火辣闷热的喉咙浸透。
“呼,舒服。”庞煖舒了一口气,放在酒壶。
篝火对面的苏烈已经被陷入一片云山雾绕,眼睛微闭着,很是享受。
两人烤着篝火,断断续续的聊着前世生活。
苏烈年轻时候,踏实肯干,勤奋吃苦。
从一个农村小伙子跟着包工头到城里,靠着做项目工程起家,成为一个小商人,结婚,有了女儿,还自学考了一个上海财经大学mba。后来搞期货,原油期货。遇上,中东战争,一夜暴富。
成也萧何败萧何。
最近几年,苏烈在期货市场兜兜转转,财富几何数字翻番,越赚越多,也越玩越大。
最后栽在了棉花期货市场。
倾家荡产,家庭破碎,妻子带着女儿远走他乡。
自己背上巨额债务,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苏烈感慨聊着自己的人生。不知不觉,已经抽光了烟草。他拿起庞煖的酒壶,给自己倒上满满大碗。
“这些年我也看透了。人心这个东西啊,哎,真他妈不是东西。”苏烈咕嘟嘟将一碗酒喝光,站起骂了几句,全身的力气仿佛随着那几声叫骂被抽空,整个人颓然倒在篝火边。
“过了千人千面,我才发现,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
第二天,月亮还没有完全落下,一夜未眠的苏烈带着百夫长张达,还有几个亲兵,前往拜会宜阳太守王匡,想要请求支援。
庞煖再次合计军中粮草。
下午苏烈就回来了。
“王匡太守,妈的,这种鸟人也配当太守!”苏烈已经全然没有当初拿回扣时候的其乐融融,他一脚将边上的木桶踹翻,骂道:“狗贪官!操!他就xxxxx”
苏烈问候了王匡、王健父子的母亲、直系亲属、家族血统、生育方式等等之后,喘着气坐在营帐外的草垛发呆。
傍晚,庞煖找到苏烈,告诉他军中粮草比相信中消耗要快。
“我们要立刻进行粮食管制。熬到下个月军饷发下来。”庞煖说道。
“不用了。我见过王匡太守了。他说整个大后方都遭遇黄巾军全方位渗透打击,下个月军饷粮草要延迟配发。”苏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