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银月的话倒让谢清舒凝郁的心情舒缓开来,笑道,“不错,佟公子实在高人,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明日再说,来,我们就把酒言欢,不醉不散吧。”
酒菜上的很快,毕竟厢房里坐着九殿下厉天度呢,他可是灵帝看似宝贝的儿子,就算不如灵泽太子手掌大权,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容琛虽然没什么心情,却还是配合的喝了几杯酒,而谢清舒仿佛兴致大发,竹叶香连灌三杯竟也没晕,看得上官云修直蹙眉头,却无可奈何。
酒过三巡,谢清漪似有醉态,红透的脸颊上浮起个憨厚的笑容,朝着厉天度问,“九殿下,其实你为什么不娶了元兮郡主,她很强啊,可能成为你的助力哦。”
原本正在小声聊天的佟银月和凤嫣然同时一怔,蹙眉看向厉天度。
他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笑道,“莫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个皇子,怎能迎娶元兮郡主这样的风云人物呢?”
“那您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谢清舒呵呵直笑,目光却无意识瞟向隔着佟银月而坐的凤嫣然,她果然脸色微变,眸露哀伤。
之前虽然一直在观点,但她也没忘记观察屋内众人,加上女人的直觉,她已经看懂凤嫣然对厉天度的深厚爱恋,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厉天度对她似乎只有朋友之情,并无爱意,所以她才有此一问,以便证实。
厉天度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酒杯的时候,神色却有些许的失落。
将他的失落收入眼底,谢清舒装醉伏在桌上,实则悄悄用手在桌子底下给上官云修的掌心写字,“想办法试探厉天度的心思。”
上官云修不动声色握了握她的手,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酒意正醇,一直保持沉默的上官云修忽然朝佟银月举杯,“佟兄,你我相识有缘,不如饮尽此杯,以表惺惺相惜之意,如何?”
突然见他示好,佟银月有些诧异,但很快含笑举杯,应道,“佟某正在此意,请。”
两人以袖掩面将杯中美酒饮尽后,相视一笑。
旁边百无聊赖的容琛见谢清舒醉倒,自己又甚趣味,便以有事为由先走一步,等他离开之后,上官云修才诲莫不明的笑问厉天度,“敢问九殿下一事,不知殿下可否直言相告?”
“莫兄尽管问,天度定知无不言。”厉天度的和善令上官云修有些意外,但表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的开口,“听闻三年前,灵洲的主流河道曾在中部地区泛过一次水滥,洪水无情,导致饿殍遍野,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民间曾多有怨言称当地州府私下苛扣朝廷拨下来的款项,导致堤坝工程粗枝滥造才会引发这场的洪水之灾,不知此事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