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衫女子走后,众人抬头一看,二楼那位神秘又强大的黑衣男子竟也不知去向,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好生厉害。
方才好言相劝的白衣女子转头看向那位“路见不平”的黑衣少年,嫣然一笑道,“我竟不知,冷川洲何时与莫辰洲同忾连枝,一个鼻孔出气了?”
黄衣少年眨了眨眼睛,笑得没心没肺,“姑娘想多了吧?本少年只是看不惯那位小姐仗势欺人,想要替容公子讨个公道罢了。”
“是吗?”白衣女子愈发笑得温婉贤淑,“容公子自己都没有打算讨回公道,公子岂不是多此一举?”
“你又怎见得容公子不打算讨回公道呢?”
白衣女子见他故意针锋相对,脸色微变后,轻哼一声拂袖而坐,似不打算再与他争辩。
那黑衣少年不依不饶,上前两步道,“我倒也不知,妙音洲何时对天灵洲的情况了如指掌,竟连养在深闺的小姐名讳都能知晓,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啊!”
角落处,一直默默品茶看戏的上官云修暗自心惊,偏头看了看场中都未离开的十一人,和白衣女子同桌的也是两名女子,但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与她差得太远,应该只是她的随从。
另外一桌都是男子,从服装样式来看应该是和黑衣少年同样来自冷川洲。
最后一桌坐着三男一女,穿的却是天灵洲的服装,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而且他们从始至终既没有参与也没有离开,倒像是和自己一样只是看戏般。
上官云修正思忖这一桌的四人到底是何来历时,就听睡了半天的谢清舒低哼两声,慢慢睁开眼睛,茫然的转了转眼珠,似才记起之前的事情后,坐直身子甩了甩脑袋,伸手抚了抚红通通的小脸,带着浓厚的鼻腔音问,“我们这是在哪儿?我怎么了?”
原本寂静的大厅因为她这句话,引来所有人的观望,上官云修无视其他人的视线对她温文一笑答,“我们还在第一楼,你方才喝醉了。”
“啊?”谢清舒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难怪头这么痛,原来喝醉了啊!伸手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感觉疼痛稍缓才埋怨道,“这酒真的好烈,我还以为跟果汁一样呢。”
“什么果汁?”上官云修愣住。
“果汁?果汁就是把水果榨成汁呗,好喝得很,”谢清舒心虚的吐了吐舌,回头看过后,诧异的问,“人呢?刚才不是还坐满了人吗?怎么都跑了?”
那黑衣少年听到此处反而走过来,笑道,“这位姑娘,你方才竟是喝醉了吗?哎呀,实在可惜,错过一场好戏喽。”
“好戏?”谢清舒眨了眨眼睛,依稀记得方才迷迷糊糊睡觉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人在尖叫,又有人在大声争辩,但她头痛无比懒得睁眼去瞧,只觉吵得不行。难怪济济一堂的大厅突然就剩这几个人了,敢情是出过麻烦的事情!不过转念想到,这些人都没有离开,莫不是各怀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