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脑袋足足有其他赖头的1.5倍大,宽长的马嘴一张,呼啸着从里面喷出一泡腥臭的粘液,我的老天!那口气,差点没把人熏晕过去!粘液几乎全喷到我的脸上和脑袋上,登时感到皮肤火烧火燎地疼,他娘的,生化武器啊!
看到这一幕的阿梨几乎惊叫出声:“乾一哥哥——”后面的话,大概被谁捂上嘴巴堵了回去,那人还示意其他人保持安静,静观其变,似乎一点也不关心我的死活,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受连累。? ?
靠,一定是三师伯那老狐狸。
“妈的!”我暗骂一声,但也无暇顾及这些。我想到,这老东西既然没有立刻吃我,看样子好像还要准备个祭坛什么的,搞个复仇仪式,这就说明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顺手去摸天杖,这样能稍微有点安全感,一摸空,才想起天杖还在“王猛”身上,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但也不至于完全气馁。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权当自己已经死了,能捡回一条命,就算是赚了,不能也是理所应当。
这时,忽然意识到手掌下面有东西,一捏,好像是沙土,便悄悄抓了两把,以备不时之需。
老赖头像进行什么仪式一样,将我浑身上下全喷了个遍,我强忍着那股熏人的臭气,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我的这两把沙子,最多只能暂时弄瞎老赖头的眼睛,争取逃跑的时间,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这群小癞头,该怎么解决呢?
这时,我忽然听见师弟的声音说道:“师哥,你就专心对付老赖头,其他的我们想办法。”
我立刻抬头朝树上面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见,可刚才的声音又不像是幻觉,就像师弟趴在我耳朵边上说的那样。以前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耳边也经常会响起师弟的话,我管这叫我们之间的心灵感应,所以并不奇怪。
那就来吧!他娘的再熏下去,老子都要废了!
我憋住一口气,等老赖头那条湿热的舌头从我的脚后跟一路舔上胸口的时候,对准它的眼睛,猛地一扬双手,可就在这时,老赖头突然俯下身,时机一秒不差,刚刚好躲过我的“暗器”,我心里疯狂地一咯噔,他娘的,真是成了精了!
下一秒,却见周围所有的水赖头全都仿照老赖头的样子,将身体像一只蜈蚣一样贴在地上,脑袋全都朝向我的方向,数不清的手此时顺顺当当地收在身体两侧,只有尾巴尖弯弯曲曲地向上翘起,不时地扭动两下,从它们的喉咙里,出一种低沉的、持续不断的“嗯嗯”声,让我想起小胖家那只温顺的小京巴。
我靠,最后的仪式?我就要死了吗?
这时,六子突然叫道:“我靠,乾一!你了!它们在膜拜你!”
确定没有危险,六子领着大伙儿从树上跳下来。此时,以我们为中心,方圆百米的土地上,恭恭顺顺地爬着上百只水赖头,它们不停扭动着青色带斑点的尾巴尖,看得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阿梨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却还是一头雾水:“什么膜拜我?它们不是要吃我吗?”
六子嫌弃地离我八丈远,捏着鼻子嚷嚷道:“我哪儿知道!它们本来是要吃你的,但那老赖头好像觉得你太臭了,实在下不去嘴!你看,你把它们都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