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难道……这就是开启宝盒的钥匙?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六子看我的表情,以为是我认出了那东西,心虚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他娘的是怎么跟你师弟里应外合,骗得老子团团转?特么还不快把地图交出来!”说着,六子手上的匕首一定,正停在阿梨的后心窝处。
我的心猛地一紧,随即想到阿梨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凭她的身手即使没有武器,自保也不成问题。六子这么做只是想逼我,给我压力。
我在脑子里快速闪过六子的话,他刻意提到了师弟,而那个拱形的青铜块上又刻着一个“兑”字,难道……这个“兑”字指的就是师弟?六子是想告诉我,这是师弟的东西,是他在作案的时候,不小心遗落在犯罪现场的证物?
想着,我又不免朝那青铜拱块上多看了几眼:“你手上这个东西……是青铜器吧?那可是国宝啊,值好多钱呢!我虽然看着眼熟儿,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是我师弟的东西,这小子是爱财,但心里藏不住事儿,要是手头上有这种级别的宝贝,早拿出来显摆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我这番话,六子跟三师伯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也奇怪起来。转即一想,赶紧补充说:“当然,身为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刚才我说的都是玩笑话……”
我边说边留意三师伯师徒俩的表情,当我说到“玩笑话”的时候,他们明显表现出了不耐烦,好像我刚才用“玩笑”逗他们,是犯了一个重大而又愚蠢的错误一样,总之一点也不好笑,三师伯甚至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当我接着说“……俗话说,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都要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要是捡到这么大一宝贝,那更是得麻溜儿地交到叔叔手里面啊!”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又转变为一种……匪夷所思,对,就是匪夷所思。
靠,搞得老子也糊涂了!
一直到很久以后的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六子他们根本就没在墓室里捡到任何东西,那个青铜器是他们造的假的,专门合起伙儿来诈我呢!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我真的对这个东西一无所知,换句话说,就是我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我身边的人已经为我布下了一个弥天大网,而当我终于找到真相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三师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怀疑上我的,不过,这老狐狸阴险的是,他并没有立即指证我,反而朝六子递了一个眼色,把话题巧妙地转移到另外一件事上。
六子哼了一声,说道:“你他妈甭跟老子嬉皮笑脸!这件事就算不是你跟你师弟做的,那也是你们同伙儿干的!你一样脱不了干系,咱在这儿耗着也没意思,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小子还那么小气干嘛!你把地图拿出来,咱地宫的事儿就算一笔勾销!”
说老实话,我本来对这个地方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着赶紧出去去找我岳师傅,而且那劳什么子的地图我是真不知道!但六子跟三师伯连番追逼了这么久,让我不得不去多想,这个地方一定藏了某个非常重要的秘密。
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太重,一听到秘密就走不动了。这秘密要是没让我知道还好,一旦给我发觉了,不探它个水落石出我浑身就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