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还没讨好,小远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抱起蜂奴背着的孩子笑道:“他怎么样了?烧退了没有啊?”
蜂奴道:“晚上还是有点烧,不过比刚发病时要强得多了,进屋吧,你看着他,我给你们烧饭。”
每到蜂奴的这个小屋,小远都有一种让他心灵格外平静的感觉,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来了他就不想走,看着蜂奴在灶前忙碌,自己抱着孩子,觉得要是一直能这样生活下去,大概就是幸福了吧?这就是一见衷情吗?可是他只看过蜂奴的脸一眼,看得还不仔细,现在都有些忘记蜂奴到底长什么样了。
可能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和异性相处过吧?所以才捣制自己对蜂奴的迷恋,自己和她是不会有结果的,她和青姐不一样,青姐是个随时都有可能被杀的奴隶,自己不帮她就等于是把她推上死路,蜂奴虽然也是个所谓的奴,可是自由度要比青姐高得多,在社会阶层上看来也比青姐高了一大块,她是可以平稳生活下去的,不需要自己这个现代人来操心,自己也不该改变她的命运。
想到这里小远又暗暗叹了口气,对正在洗米熬粥的蜂奴笑道:“我带了些吃的一会给你们尝尝,咱们……是不是该给这小子起个名字了呀?”
蜂奴回头一笑道:“我管他叫天赐,至于姓嘛,就姓你的童吧,我一直都没问过你呢,你是哪国的人啊?”
关于自己的姓氏小远还真考据过,所以就顺嘴说道:“我是郕国人(今河南濮阳),家在夫童,所以就姓童了,祖上是帝高阳氏。”
蜂奴道:“怪不得你不像个干过活儿的人呢,原来与我们的国君是本家。”
与楚国的国君是本家?小远突然想起屈原的《离骚》来了,他只记住了头一句,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屈姓就是楚国国君的后代演化出去的,照着么说来,自己和熊侣还沾着亲?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蜂奴还没说她是姓什么的呢,就笑着问道:“你姓什么呀?总不会就是姓蜂吧?你家里还有什么其他人吗?”
蜂奴略顿了顿道:“我家是商王帝辛的后裔,因与宋国的微子一枝不睦,被送到了这里,是天生的奴藉,姓氏是不准提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早就把自己的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