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全神戒备的几位魂尊，无面者十分随意的摆摆手，能在人群中隐藏到现在都不被人发现，它的实力可想而知。

“搞不明白啊，失心魔神也是，你也是，都只会借助外物而不敢亲手杀死他……你们在怕什么？”

周文凝视着前方无面者，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直接就问了出来，秦雨泽不过是大魂师的实力，这些邪神想杀死他应该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才对……

“我在怕什么？等他死了，你就明白了……”

无面者叹息一声，目光紧盯着地上的某人，连雪神女这种地灵神都能感知到秦雨泽体内隐藏的暴虐的充满怨恨的力量，他们这些魔神又怎么感知不到？

被使用大巫妖的手骨作为媒介所施展的死亡一指，可以直接将生命定性为死亡，拥有法则的力量，可秦雨泽被这死亡一指正面击中，居然还有一口气……

“别哭，吃个蛋糕吧，很甜的……”

躺在红娘的怀里，秦雨泽勉强的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送到红娘的嘴边，冰冷的死气从他胸口的黑洞蔓延向全身，将温热的身躯变得冰冷。

“白痴，谁还有心情吃东西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快救救你自己啊！”

红娘的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焦急的哪还有她红楼楼主的样子？可秦雨泽已经看不见了，黑线已经蔓延到了他脸上，原本明亮的黑眸也已经变成了灰色。

“吃掉东西吧，我发过誓，永远……不能……让你……饿到……”

瘦弱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温度，小手无力的摔在地上，精致的蛋糕也沾满了泥土，红娘张开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怀里已经冰冷的身躯……

“从今天开始，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永远不会让你饿着！”

时光好像回到八年以前，那个刚刚吃完奶，安静的躺在她怀里的婴儿，那奶里奶气而又一字一句的誓言……

“啊！！！！不会的，你怎么会是……”

同秦雨泽相处的所有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天然的亲近，极度护短，莫名的依赖……她早就应该猜到，早就应该想到！

“牧灵……我的牧灵啊，你醒醒，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

痛苦的尖叫声，红娘紧紧的抱着秦雨泽的身体，眼眶中的泪珠飞溅，阿碧本想去安慰一下红娘，可举起的手再也无法放下。

“你说他叫什么？”

云袾猛的抬头，云英也是满脸的震惊，因为红娘的亲生儿子，跟当朝国主的儿子，也叫牧灵，云牧灵！

“难怪他一看见夫人就会那么亲切，难怪雪神女会说我们之中有人最了解他……雨泽他，原来是你的……亲生儿子！”

秦叔宝看着痛哭嘶嚎红娘，无力的坐在地上，他无数次猜测秦雨泽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如此亲近，可他真的没想过，红娘会是他的亲生母亲……

“不可能啊，云牧灵不是……”

云英的话刚说了一半，才想起来，秦雨泽似乎就是从黄泉归来的死者……

在场不少人都曾听闻过，八年前，那场震惊大唐的耻辱！

“唉？真是精彩，真是精彩啊！”

无面者格尤斯塔连连拍手，好像看到了一出非常精彩的戏剧，红娘通红着双眼，放下秦雨泽直接就扑向了格尤斯塔，整个人好像发疯的野兽一样。

“不要！”

鲜血飞溅，阿碧扑倒了红娘，可是后背却被无面者一记手刀剖开，重伤垂死。

“阿碧……”

红娘稍微清醒了一些，从戒指里取出一把丹药塞进阿碧的嘴里，阿碧跟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情同姐妹……

“阿弥陀佛，佛有慈悲之心，亦有降魔之怒！”

“阿你个头啊，干他！”

僵尸郑州穿过了空大师的身边，包含魂力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无面者，他身后的另几位魂尊也含怒出手。

你奶奶的，被无面者偷袭杀死了秦雨泽已经是把他们的脸面丢尽了，现在还想伤人？

“愚昧的凡人。”

格尤斯塔轻笑一声，白净的右手轻轻一点，袭杀而来的众位魂尊便是宛如时间停滞一样定在半空。

“我要杀的人，你们拦的住吗？”

无面者的手掌不紧不慢的伸向红娘，享受着众人或愤怒或恐惧的眼神。

“？”

格尤斯塔的脸色狂变，马上触碰到红娘双眼的手掌也缩了回去，一脸震惊的看向众人的身后。

本应该已经死去的秦雨泽，就站在那里无声无息的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