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没有躲，也来不及躲，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直接往后仰头倒在地上，然后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就开始天旋地转，他拼了老命的，抓住茶几稳住身形，这才没有一头磕在地上。

但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左手边的脑袋上面不断的有血涌出，空气当中立刻就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那黏黏哒哒的鲜血让老马也开始慌了神，顾不得那么许多，哆嗦着手从地上爬起来就朝门外撞去。

孙耀光想追，刚跑出去一步才发现身后被人扯住了，一回头就看到张淑芳闭着眼睛，双手却死死地抱着他的衣服，嘴巴里面迷离的喊着：“耀光别走，耀光别走！”

就在孙耀光回头的这一瞬间，老马顺利的冲出门外，落荒而逃。

他仓皇无措的冲了出去，跑到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打车回了按摩院。

当店员问起怎么受伤时，老马随便打了个马虎眼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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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间就觉得头晕目眩的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睡了一天一夜吧，老马昏沉沉的记得有人敲了他的门，好像是叫他出去，他没回答。

最后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老马懒洋洋的伸手在床上摸了一趟，觉得浑身的骨架都快要散掉，好半天才找着手机。

“哪位？”自从出狱以来，老马就没有这么受挫过，昨天孙耀光打他这一顿，实在是让他觉得心里窝火的厉害。

“是我，你没事吧？”

电话那边传来张淑芬柔柔软软的声音，看样子是已经酒醒了。

“没事，一点小伤，我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老马，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滋味，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没事就好，这一次真对不住你，你有时间，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你，你缺什么吗？只要我能给的，我都可以给你。”

“不用了，我在忙，改天再聊！”老马不等张淑芬回答，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可没到一秒，他手机又嗡嗡的响了起来，然后便想起了那一道悦耳的铃声。

老马这一次接起电话嘴巴紧闭不言不语，只是安静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张淑芬有些焦躁不安的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张淑芬或许是纠结够了，叹了口气，才开始说话。

“没，我，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你说如果负心的人他突然之间又回心转意，这是好还是坏？”张淑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电话那边传来，却是非喜交加，隐隐的带着一丝紧张和激动。

老马是过来人，活了那么大岁数，这些细枝莫微的情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