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受美食诱惑,也曾有个别兽人打过苏沫“配方”的主意。
他们暗中跟了苏沫几天,观察着苏沫的所有活动,关注着苏沫每次带回去的东西,可是,因为苏沫每次带回去的东西都不一样,制作过程又是在他们不敢涉足的山洞中完成的,所以他们在摸索研究,又自己尝试制作了几次无果后,也渐渐歇了这个心思。
而苏沫趁着这段时间,彻底在兔族中站稳了脚跟。
不仅她卖酱料的那片阔叶林成了现在兔族最受欢迎的所在,之前因为兔沅的举动而对自身产生的那些负面影响也在慢慢消减中。
酱料大卖,苏沫的生活条件显著提高,和兔族兽人接触的多了,苏沫现在的改变也被这些兽人看在了眼中。
人和兽人一样,恩怨纠葛,爱恨情仇,这些强烈的情绪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的。
现在除了个别的几个兽人,大部分的兽人对苏沫的态度都已和善了许多,虽然还比不上已和兽人们打成一片的兔眠,但几乎也没有了会当面对她恶语相向,寻衅嘲讽的兽人。
而这一切的改变,仅仅是在短短几个月内发生的,想到兔沅的各种“作”,不得不说,兽世的人还是很淳朴善良的。
苏沫暗自感叹。
呃……或许也可以说是美食的力量?
当然,这段日子也不是所有事都尽如人意的。
比如,因为酱料的关系,从第一次尝到那美妙滋味后就自觉和她化干戈为玉帛,并经常粘着她的兔小溪,以及每次来身后都必跟着的坤、大河、兔眠等一群小尾巴,天知道,有兔沅的记忆在,苏沫并不想跟兔眠及她的朋友有什么深入接触。
再比如,与兔沅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最近的上蹿下跳。
在兔族,因为一个雄性是可以和多个雌性一起组建家庭的,所以兔沅虽然曾是家中最被疼宠的小女儿,但却不是酋长父亲唯一的孩子。
兔沅的母亲早在兔沅出生那年就去世了,除了她的母亲,她的父亲还有两位雌性伴侣,她们也都有自己的孩子,算起来,除了兔沅自己,她上面还有四个异母哥哥和一个异母姐姐。
在兔沅的记忆里,小时候父亲虽然偏疼她,但是这几个异母兄姐对她还是不错的。
但是在得知兔沅不能变身的事实后,一切就发生了改变,
他们将兔沅视为耻辱,对兔沅各种冷言冷语,言谈举止间有时连外人都不如。到后来,兔沅被酋长父亲驱逐出族群,这几个人也没少在背后煽风点火。
想来兔沅被刺激的性格大变,最后落得那种境地,也有这几个人的功劳。
就是这样的几个人,在得知苏沫做的酱料大受欢迎后,他们就开始试图对苏沫各种为难,砸场子,言语挑衅,呃……还有买酱料不给贝。
从他们的言谈举止来推测,显然他们并不希望兔沅继续待在族群中,因为只要苏沫在一天,他们就永远无法摆脱“天谴之人的家人”的头衔,这个对于普通人家都是个绝对的“污点”,更何况是管理一族、需要声望巩固名声和地位的酋长家了。
只是不知这次是他们的个人行为,还是整个家族的默许。
但不管怎样,苏沫对这样一个仅仅因为不能变身就将家人视为耻辱,冷漠以待,在出事后又第一时间将家人逐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现在还各种为难的亲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在苏沫心里,从兔沅被赶出家,她穿过来的那一刻起,这些所谓的血脉至亲就已经是陌生人般的存在了。
她和他们之间还是维持互不侵扰的关系最好。
还有最后一个让苏沫觉得烦恼的是,和它一起穿过来的小黑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联想到小黑那次痛苦的呻吟,苏沫隐隐有些担忧。
但不管怎么担忧,苏沫还是没有放下手边的任务。
日子就这样在苏沫卖酱料,兔族兽人买酱料中有条不紊地过了下去。
这天,当苏沫又将备好的新鲜酱料拉到了那片阔叶林时,往常本该早已等在这里争抢的兽人们却没有出现。
不仅如此,苏沫在等了一段时间,终于等到了几个匆匆而过的兽人,他们看见苏沫,立刻动作拘谨地绕道走开了,期间看向苏沫的目光仿似又恢复了最初的状态,排斥,憎恶,躲闪以及……惧怕?
苏沫认得这几个兽人,都是经常来买她酱料的“老主顾”,其中一个上次见面还和她亲切的说过话,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沫眸光闪动。
自从她和兔族兽人的关系慢慢改善后,苏沫在族中兽人的聚集区来往行走已经不会再遭到别人的侧目了。
但是出于一些原因,她还是经常待在自己的山洞中而很少去这些地方,这样虽然清净,但是对族群的一些消息的获知却有些滞后。
难道又出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跟她有关?可是最近她除了卖酱料好像什么也没做?
苏沫正疑惑间,有人恰巧给她送来了答案。
兔小溪似乎是从别处跑来的,她气喘吁吁地独自站在距离苏沫一米开外的地方,两手互相揉搓在一起,表情犹豫而纠结,眼神怯怯地望着苏沫。
“兔……兔沅,族里出的那件事真的是你的关系吗?秋和渊还有族里的很多人都说是你,可是我不想相信,这样我以后就再也不能吃你做的美味的酱了,也不能再和你玩了,我……我不要……”
兔小溪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看向苏沫的目光也满是依恋不舍。
只是不知道她是舍不得她,还是舍不得那些酱。(→_→)
“族里出了什么事了?”苏沫兔眼微微眯起。
“你……你不知道?”兔小溪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