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由胖子的伤情来看,应该不短。
此刻的胖子,后背的衣服早已撕得东西不拼,脸上多处划伤,一道一道的。
最可怕的就是他的手,我不忍心去思考用什么样的言语才能描述。
胖子由地上拉起我,他也突然发现我根本没有移动能力,继而直接背上我便向八层楼梯处跑去。
我想解下身后的背包以减少负重,但胖子抓我抓得很紧,我也根本没有力气去做这个动作。
好在,我的右手死死地握着舍利佛瓮,甚至,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用力握着它,似乎,我右手的骨骼和肌肉早已僵化,机械式的做着我必须做的事情。
正看着手,身下却突然失去了平衡,原来,身上背着我的胖子,竟然体力不支般的一个趔趄栽下了台阶,我们一齐摔在了七层的地上,这一次,我再没有能握住佛瓮。
摔在地上的佛瓮已经打开,一道劲光瞬间脉射而出,光线先是穿过了近在咫尺的冥蛇躯体,随后无一例外的映在了四周的墙壁上。
假如说,再几个小时前,我和胖子还在省吃俭用、尽量节约焰火去浏览墙壁上的壁刻,那么现在,即便这里亮如白昼,我们也根本不想停留半步。
“他们俩呢”,我向胖子喊道,周围的嘈杂声伴随着木质爆裂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咱俩得快走”,胖子呼呼地喘着粗气,似乎很艰难的站了起来。
“天真,你他娘赶紧的,别跟地上装娘们儿,胖爷可不想留在这儿陪小哥家的老祖宗,趁着他俩给咱们趟路,得冲出去”。胖子贴着我的耳朵喊了这么几句。
我深知事态的严重,我从不相信自己的命会挂在什么地方,要挂早挂了,可这次,不由得我不信。
更加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就在我略微感觉到腿上的知觉时,舍利前面的那条冥蛇,头部似乎动了一下。
是的,我绝没有看错,因为,随后它的信子和不失时机的向我证明,它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