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这里,其实也就几十平米,但举架很高,足有十几米的样子,空间感及其强烈,让人有种空洞感。
第八层墙壁的四周与第七层一样,石壁包裹,上点壁灯,虽然昏暗,但也目视有余。
再向里看,不禁让人诧异,无数蜡灯无名点燃,蜡碗包裹着光线,盈盈发着微弱的光亮,看起来就像是布达拉宫的举世佛堂。
而烛光的最内侧,似乎供奉着一处佛龛,但有些距离,加之光线昏暗,无法看清。
来不及对这第八层加以判断,便连滚带爬的冲向了台阶入口。
胖子双手搭在了第一层台阶上,整个上半身也伏在上面,上身的衣服极度的扭曲褶皱着,不消思考,便知道这一定是秀秀的杰作。
拉不动人就拽胳膊,拽不动胳膊就抻衣服,最后自己由于精疲力竭,便只能把他先安放在这石阶上。
拖着浑身的疼痛,跳下台阶,随即叫上秀秀,将这位感觉有几吨重的“神”托上了八层。
我,并未随之一同,而是转头看向了静静躺在几米外的冥蛇。
它似乎有种魔力在召唤我,也许,这种魔力,叫做“良知”,我并不恐惧,甚至,我期盼它还活着,我祈祷它还有呼吸,它的生命不该如此就被夺取,它已千年,本有着它自己的轮回,而凶手也绝不该是我们几人。
但,眼前硕长的冥蛇一动不动,已被打穿的喉咙犹然可见,蛇头已被胖子的拳头打豁,蛇鼻里再没有生气,蛇信也已垂地。
我不忍再看,摸了摸它,便返身爬上石阶。
面前的秀秀像照顾婴儿般伺候着胖子,双膝跪地,手中的纱布轻轻的包裹着胖子的手背,右手还会腾出空来擦拭着这死胖子的额头。
我敢打赌,胖子打从娘胎里生出来,除了胖家阿姨和那些付费小姐之外,绝没有人这么伺候过他。
我不忍打断,而是静静的走向了第八层最深处的佛龛。
隔着近千盏灯台,几米外的佛龛却依稀可见,借着这些灯台的烛光,虽然我面前的几十盏已经熄灭,但不远处佛龛中间所摆设的事物,却仍然令人难以形容。
佛龛中间,那是一座金质的事物,宛如倒扣着的巨大杯体,直径足有二十厘米,此时,我祈祷胖子暂时先别醒,但凡他醒过来,不消片刻,眼前这家伙事儿便立刻会被他收入囊中,转天就会出现在北京的潘家园或琉璃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