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确实也让我无比震撼。
这六层同样分布着很多个房间,但数量明显少于楼下各层,所有木质结构都采用的刚刚那种通道的木质,暗灰色并带有坑洼。
更加让人感慨的是,眼下这楼层所有的地板,并非木质,而是众多白色的玉石拼凑而成,每块玉石都相当温润,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所有的玉石材质都呈现出一种白色肉冻状,明眼一看就是上等的和田白玉。
这还不算,由于众多玉石是拼凑的,中间有着很多缝隙,而填补这些缝隙的材料,居然都是及其光滑、大小不一的白色珍珠,致使这一层,放眼一望的第一感觉,便是尤显奢华、珠光宝气。
轻拂一下玉石地板,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任何白色强碱粉尘,同时,我也注意到每块和田白玉板上都篆刻有一些文字,有的只有一个,而有的却是一排。
我对这些文字的形状很是熟悉,这形状与古环上所篆文字同出一辙,都多多少少有着古藏文的痕迹。
胖子仍然呆立在那里,由他较刚才略微向下的下巴形状看来,他目前应该是张着大嘴,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
我尝试着问胖子在想什么呢,他过了很久才慢悠悠的对我说假如时间推回一战以前,这地上的珍珠没准儿就已经足以买下整个东瀛扶桑了,可见这“张家”的实力,非同小可,即便是后来被孙殿英那厮盗了的慈禧墓,都未必有这样的排场。
我打心眼里也是非同一般的惊撼,但同时,在我心里也有着一种极度的不安,我难以抓住这种不安的由来,因为这不安只有一丝,很难捉摸,但它却是存在。
“天真,你看这木头,你知道这是什么木材吗?”,胖子冷不丁的突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木材,我对木头没什么研究,即便没准儿这一寸木材就顶一两黄金,但这不是我的专长,这钱当然也有别的行家去赚了,我们是土夫子兼职拓本收藏者(卖不出去只能收藏了),但不是玩木头的行家里手,能认识个金丝楠、花梨、紫檀木、小叶、曲柳,就算修成正果了。
思索间我对胖子摇了摇头。
“就知道你不行,胖爷给你做个科普普及,记好了,这叫窨木,京城有几个玩木头的行家是咱朋友,胖爷虽然也没见过这东西,但跟他们的那种描述差不多,据说这木头和其他木头都不一样,咱们见过的木头,一年一圈年轮,但这窨木,几十上百年才长一圈年轮,而且,这种木头都是长在重重密林的中央,都长不高,从不见阳光,见光就死,听说摸上去一年四季都是冰凉冰凉的,一寸金丝楠就是一两黄金,天知道一寸窨木会值几块金砖,发财了,胖爷弄几块回去卖给那几个孙子,一定够吃十年的”,胖子意犹未尽的说着,并伸手就探向了不远处房间的窨木柱子。
听着胖子的科普知识,我那种隐约一丝的担心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明显,慢慢的,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想法终于在脑海中成型,而此时,胖子的手已经与那窨木柱子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