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想走过去踩碎脖骨取下古环,可又怕横生枝节起了变故,我这种血型加命型的人,最好这辈子都别再碰尸体。
其实都不用胖子提醒,连我自己都能预见到,只要我碰,古环能不能取下来我不知道,但这尸体绝对会诈尸,甚至没准他现在就能把散了一地的部件儿立刻组合起来,然后站起来跟我们说话。
“逢枪不会用、进斗必遇粽”,胖子曾经总结我的特性,经过了无数次的检验后,的确很靠谱。我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至少,想要古环,有命出来再碰这运气。
正琢磨间,突然感觉嗓子一阵发干,又不像口渴,干咳了几声后,我一个激灵伏在了地上。
这特么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胖子似乎也同样感觉到了什么,他望着离我们不远的那具惨绿头颅,嘴里念叨着:“大爷,我和这个小天真跟你家后代张小哥可都是过命的好哥们儿,这强碱要是您在控制,就高高手儿、松松劲儿让我们这俩小后辈过去得了,您大人别记小人过,只要能放我们一马,胖爷我出去后一定告诉小哥,给您从新修坟立碑天天洗俩大苹果给您供上,行不?”。
他操弄着那股子北方口音臭贫,但很显然这强碱跟那尸体没有半分关系,这里的强碱浓度越来越高,我已经隐约感觉到嗓子眼像是被刀破开一样的疼痛,时间上的紧迫,使我们必须在几秒钟作出决定。
到底是向前狂奔几十米冲过去,还是向后退回河边躲进水里,显然,身边的胖子也在犹豫,迅速提高的强碱浓度让我们都拿不定主意。
“快趴下”,胖子说道,随即咳嗽了起来。
只见胖子加固了一下头套,把身子直接紧紧地趴在了尸泥里,兔皮完整的盖在了身上,脑袋正面朝下埋了进去。
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了二战时期曾成功躲过帝国主义毒气实验的那种撅鼻子的高智商动物,胖子跟它们应该同属一类。
来不及想更多的,我也开始咳嗽起来,气管儿像是被火烤一样难受,憋足了一口气,照猫画虎的也趴了下去,
现在唯一后悔的是,我真该背个氧气瓶再进这要命的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