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三分钟,我便迫不及待的钻出睡袋,一个骨碌就下了斜坡,一点一点的向下蹭去,不敢发出声响,同时调整气息,毕竟前方还有一个50米折返跑需要我完成。
双脚像上了发条一样奔了过去,尽量调匀自己的气喘,直至洞口,火光仍然在洞里闪动,我不敢冒失,左手开山斧,右手匕首,嘴叼手电冲了进去。
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外洞果然空无一人,地上散落一些柴火,十几件兔皮横铺在地上,血腥味阵阵传来,看来,失去了云彩和阿贵,这塌肩膀已经准备靠山吃山了。
不及停留,我先冲向上次我发现胖子的地方,扒开很多枯骨,但,让我失落的是,枯骨下面不再有胖子的身形。
我分不清当时的心情是沮丧还是高兴。
一不做二不休,塌肩膀的武器库就在身边,并没有枪械摆在外面,看了看那几门迫击炮,想想还是算了吧,这玩意拿了也不会用。
倒是旁边单独摞着几个箱子引起了我的兴趣,打开插销翻开一看,手榴弹!。
我不敢多做停留,想了想既然胖子不在这洞里,那就不用那么忌惮,待会趁他回来,姥姥的向着洞里扔一捆手榴弹就能让他归天。
我从未杀过人,我也从不愿意这么做,但,这塌肩膀的确不该再在这世间生存,这就是我个人的判定。
手榴弹很沉,我没用过这种原始的东西,不熟悉特性,不敢多带,揣了三颗后就关了手电往洞外跑去。
但这次回归“阵地”我学乖了,决不能再那么大意,躬下了身子使头部尽量贴近地面,慢慢的朝陡坡走去,不时的张望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我的余光看到左手边一道白影晃动,我一个激灵立刻转过身去,开山斧横在胸前,匕首便刺了过去。
一个趔趄,匕首刺了个空,仔细一看,那里根本没有人,只是一大块布挂在了一个短杆上,随着风摆动着,而那短杆的后面,微微鼓起一个土包,那里乍一看,很像一个小坟头。
难道这是塌肩膀用来掩埋动物骨头的地方?,我狐疑着。
不敢久留,那塌肩膀随时都会回来,我草草的看了一眼那块大布后拔腿就准备走。
刚刚走出几步,一股莫名的悲伤用了上来,我意识到是哪里引起了我的这种伤感,因为,我转身离开前看到的那块大布,分明就是胖子睡觉喜欢穿的那件大裤衩,黑白条相间。
他经常临睡前咧着嘴很牛逼的说“胖爷白天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就是晚上睡觉做梦,也得告诉所有梦里见到的人,胖爷我胯下照样黑白两道通吃”。
而现在,这黑白两道的代表物,却成了他的墓碑。